他们忍!
囚车离税银车队的位置不远,可见此事早有预谋。
叶蝉衣嘲讽道:“金捕头还真是未雨绸缪,看来算计我们四人的事情,你早就谋划好了。”
“叶姑娘也不用说得那么大义凛然。”金九龄走在囚车旁边,“你们早在河间府就怀疑我了,不是吗?”
陆小凤连声叹气:“即便有所怀疑,我心里还是一直都不敢相信,你金九龄会是这样的人。”
“那你又怎会拉我游山玩水,拖着不让我与其他人汇合?”金九龄抱着自己的刀,并不信他们四个对他一点儿防备都没有。
温雅君子听不见,没发表意见。
楚留香摇头,一脸惋惜:“那是我们觉得,金兄若是为虎作伥,未免浪费了英才,才想着……”
言未尽,意已出。
“免了。”金九龄如今说话,语气都不复沉重,“我这一生,什么都做过了,唯独当坏人和一些更刺激的事情还没做过。”
叶蝉衣实在忍不住自己那张想要吐槽的嘴:“你确定自己什么都做过了?你生过孩子吗?学李寻欢那样送过心上人和家产给别人吗?太监了解过吗?有没有试过在腰上绑一根绳子,从悬崖跳下去……”
话没说完,感觉到了刀鞘横在脖子的压力。
“我闭嘴。”她抿着唇,不说话了。
好好的沉重气氛,一扫而空。
金九龄气到不想说话。
要不是怕这四个古怪家伙搅乱自己的计划,他就将人丢在无情那里,和他们一起自生自灭。
有一个花棉袄不明白:“为什么不把这四个人全杀了?”
“杀了?”金九龄嗤笑他的天真,“难道你不知道,这位叶姑娘背后有一个比我们主子还要更大的组织?对方能拿出这么多我们求之不得的药物、食物,实力岂可低估?这么珍贵的玩意儿,对方给叶姑娘就像是给自家孩子随便玩玩一样,意味着什么?”
花棉袄被喷了一脸口水,不敢去擦。
“皇上对公主都未必能有这样的宠爱。”金九龄眼里冰冷,嘴角弯起,“这是你说杀,便能杀的人?”
花棉袄拱手,弯腰低头:“是属下愚钝。”
金九龄将刀挂上腰间,背着手道:“一上山,就将他们四个关到地牢里面。”
“是!”
金九龄他们运送箱子时,不敢点起火把,只好就着最后一丝蒙蒙天色,赶紧将箱子搬上山。
“这银子……怎么那么重?”搬箱子的花棉袄,搬得脖子上青筋爆起。
另一个花棉袄喘了一口气:“里面都是银子,能不重么!少废话,快搬!”
呼哧——呼哧——
花棉袄好不容易将箱子全部搬进一个石洞里。
金九龄将火把塞到石壁凿出来的洞,对其他人吩咐道:“打开箱子看看。”
花棉袄伸手捏住锁,一用力。
嚓——
锁和扣子摩擦,什么都没发生。
花棉袄觉得,这大概是自己搬箱子搬了太久,累着了。
他抽出自己的长剑,往锁上一削。
铿——
火花溅起。
锁,还是无事发生。
哎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