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小和操纵棺材的人看起来像染了肺痨吗?!
重点是这诡异的氛围!是这棺材!
小公子和白脸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
“做人要听劝,你们要是不想葬身大河,被河水吞没,还是花几个钱,找一艘大点儿的船来比较好。”叶蝉衣彻底抛去清冷神秘难测人设,化身毒舌,“该花的钱就要花,不要省。”
白脸人眼珠子上翻,死死盯着叶蝉衣,像冤魂前来索命一般。
小公子伸手,将脚步挪动的白脸人拦住,道:“仙子吩咐都听到了?还不赶紧找一艘大点的船来?”
他转头,递了个眼色。
白脸人不甘心,剜了叶蝉衣一眼才走。
叶蝉衣小声对花满楼嘀咕道:“那人眼睛好像也有些问题,瞳仁太小了,像黄鼠狼的一样,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
花满楼刚松弛下的唇角,又提起了一点儿。
他配合着,小声回答:“若是瞳仁过小,脸色青白,极有可能是肝胆火炽,风湿热邪,肝肾阴亏致虚火上炎等上犯清窍引起。1”
“哦……”叶蝉衣提了一点声音,恰好让白脸人听到,“原来是肝肾不好啊……”
语气里面仿佛还带了别的言外之意。
刚走不远的白脸人:“……”
黄鼠狼、肝肾不好,他全听了个正着。
好气。
小公子瞥了叶蝉衣一眼,对白脸人沉声道:“还不快去。耽误了公子的事情,你有几条命来赎罪?”
本还气愤的白脸人,听到“天公子”三个字,就像是被冰雪兜头泼下一样,瞬间清醒过来。
他瞬间加快脚步,往上游而去。
叶蝉衣他们也注意到对方这点子变化,对天公子其人,又多了一分认识。
别的不说,对手下肯定严厉异常。
没过多久,白脸人就换了一艘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船回来。
叶蝉衣还有点儿失望。
啧,还以为有更好玩的东西呢。
楚留香作为一个家里有豪华大船的人,倒是对船体构造和用料十分熟悉。他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把戏。
“小心些。”他也并不是很小声地对其他三人道,“这船是用胶来黏的,估计走不到对岸,在河心就会被水融化散开。”
叶蝉衣“嘶”了一声,也用并不算小声的随便压低的声音道,“真是卑鄙的手段!”
小公子和白脸人:“……”
麻了,看淡吧。
白脸人当作什么都没听到,请他们上船。
他板着一张脸,更像白无常了。
叶蝉衣他们也当作无事发生一样,踏上船,小公子最后。
前有敌,后亦有敌,还真是不妙。
楚留香的判断十分精准,船刚行至河心就裂开了。
幸亏他们早有准备。
楚留香自不必说,哪怕从一开始就没有船,凭着一身轻功,横渡大河不是什么问题,踏水借力什么的,于他而言是常事。
陆小凤的轻功也不差,最起码是江湖前十的存在。
温雅君子不常展示自己的武功,可一身轻功如春风似落花,飘逸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只在陆地用过轻功,还没实战过水上漂的叶蝉衣。
变故在意料中发生后,楚留香制住白脸人,陆小凤对上小公子,唯恐他们搞点别的手段。花满楼则是带着叶蝉衣,脱离困境的同时,顺带教她如何用轻功渡水。
温润秀雅的君子,衣袂飘飞,在宽敞大河留下一道残影。
他踏着脚下木板,伸手将叶蝉衣腰肢揽住,借力一跃而起,直接跨过白脸人,往下飘坠。
足尖又点冰冷河水,倾身向前。
“莫怕,运起内力灌于足下,提气上虚。”和煦的语气在耳边响起。
叶蝉衣稳了稳,试着运转内力。
瞬间,身体轻盈起来。
不多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