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行一双如鹰隼的眼睛来回在二人身上扫视,脸色铁青。
被寄予“初恋”厚望的方燃知被陆霁行的脸色吓住,似乎突然就懂了陆启说的他小叔发脾气很可怕是什么意思,根本不敢开口说话,只抖抖嗦嗦地低喊了一句“陆先生。”
回去后陆霁行果然冲陆启动了皮带,说他小小年纪就学别人去开房尚床,胡闹、乱来,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父母。
不过兴许是觉得揍侄子没意思,陆霁行不想管了,抽了两下狠的便没再动,看向站在旁边一直在期艾求情的方燃知,后者被看得立马噤声,脑袋垂下盯自己脚尖。
他非常害怕陆霁行会问是怎么回事,面对陆先生,他做不好说谎这件事。
但陆启说了,如果让陆霁行知道他的男朋友另有其人,那他一定会追查出来是谁,再一起教训,揍残废。
被盯的那几分钟,方燃知觉得比在福利院时还要难熬,好像整个人都被穿透了,丝缕不挂地站在阳光下,供陆霁行描摹。
令他如负重释的是,陆霁行什么都没问,他沉默地离开,第二天直接眼不见心为净地把陆启送出国,让他自力更生自生自灭去了,学业拿不到最佳别回来。
没有被询问,方燃知这个假的初恋就派不上用场,陆霁行肯定也就不会以为他和陆启谈过恋爱。签交易合约那天,陆霁行说喜欢有经验的,方燃知说他谈过也不是在指自己和陆启谈过,他只是随口
胡诌出来一个不存在的假人而已。
本作者不见仙踪提醒您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但方燃知万万没想到,陆霁行会自主地认为他和陆启在一起过,还是初恋。不仅如此,他竟然还觉得方燃知把他当成了陆启的替身。
小启的替身,天啊
重新忆起这件荒唐事,方燃知想辩解,想说他和小启没有任何关系,还在心里少有地责怪陆启,都是他干得好事。身体却因为止不住地低泣而不停颤陡,被撕烂的、医不避体的步撂挂在身上,挡不住反反复复抽筋一般痉挛的小腹,眼泪流下来被还捂住他嘴巴的宽大的手掌收纳。
方燃知手心一片潮,抓住陆霁行的小臂时滑滑的,他奋力地往下掰那只手,但力量实在不匹配,像垂死挣扎的人最后时刻打人一巴掌,软绵绵的,还不如直接给野兽挠痒痒。他又努力回头看,巴巴地瞧着陆霁行,可陆霁行不理他。
得不到眷顾怜惜,方燃知只好张嘴啃在陆霁行的手掌虎口。
他觉得自己很用力,肯定能把陆霁行咬出血印,但他没清晰地认知到自己此时的体力消耗有多快,牙齿失去了正常时候的咬合力度。贝齿触碰到陆霁行虎口处的皮肉时,只有坚硬,方燃知觉得牙齿有点疼,枯得更凶了。
力度再怎么绵软清浅,陆霁行也感受到了,他看着自己被咬的手,连牙印都没留下一个,但那双眼睛还是在这样,被想跟他分手的小爱人不友好对待的时候而野性乍现,陆霁行掰过方燃知的下巴,很受伤,很偏执“你为了他咬我”
“不是的,我没有”方燃知被逼得头皮发麻,想跑,不想和这样的陆霁行同处一个空间。
如果时间能够回溯,他一定不说分手的话,他只会拥抱先生问他见到自己开不开心,再向先生撒娇让他抱抱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方燃知真的有点怕。
“只只,我平常是这么教你的吗我对你好,是让你好好待在我身边。但你怎么做的,离开我、抛弃我”陆霁行的几根收支捏住方燃知的软社,角弄得他闭不上口,一编幢一编道,“怎么这么不乖呢现在我要是让你跟我回去,你会跟我走吗”
方燃知想说会,但喉头因为长时间的哽咽,而仿佛被一团棉花堵住,声带涩疼,吐不出完整字句,只能下意识地摇头。紧接着他就闭眼枯弃出声,声音又很快被覆回去。
“就知道你不会,”陆霁行沉声说,“那我也会带你走。”
半夜十二点接到陆霁行电话的时候,吴至刚睡着没多久,隔着听筒迷迷糊糊地听陆霁行安排方燃知接下来的行程,他才猛地坐直,清醒了。
陆霁行的嗓音被电流刺激强化,淡漠得令人心惊,仿佛他在极力压抑怒气,强行冷静,因此变成了毫无感情且毫无道德的法外狂徒“男二最近不在,你早上跟剧组导演说,什么理由你自己想,可以先让他们拍男女主以及其他角色的戏份,等燃知回来再补什么时候回来就看他
什么时候听话。这些天剧组的所有损失,
我会全部承担。”
命令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