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拒绝,吴至只来得及僵硬地应“啊是。”
电话便一秒也不愿多等的挂断了。
关于自家艺人和老板的感情状态,吴至正在持续关注中。
晚上八点陆霁行找过来,方燃知的反应不惊不喜,只是赶紧把他搡上车,而后他们简短对话两句就再也没话了,在驾驶座开车的吴至就觉得非常不对劲。
那种沉默的气氛令他难受。
简直如坐针毡。
吴至没发现过燃知和陆总吵架,但他们见了面就是突然变疏离了,吴至全然不知原因,想关心自家艺人的心情,又想完成陆总交给他的任务,抓心挠肝地想弄明白他们两个是怎么了。
燃知和陆霁行谈恋爱,还没拿到过好资源,就要分手了
吴至愁得半夜没睡着,十二点了刚睡过去十分钟,就被无良的资本家吵醒。
一通电话一分钟,还只有陆霁行在说,但大半夜的,吴至竟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战。
听陆霁行的口气这可不是和燃知感情不好,还要跟他分手的意思啊。
夜深人静,陆霁行用外套盖住方燃知的上半身及脑袋,走酒店的安全通道抵达地下车库,用从吴至那里拿来的公司给艺人配备的路虎车钥匙,打开把方燃知放进车后座。
放人的时候,陆霁行的手触碰到到方燃知的腿,方燃知不自主地轻颤,闭着眼朝角落躲,癔症似的求说“不分手了,不分手了”
后面能说话时,方燃知断断续续地说了无数次不分手了,但仍然没有被放过。陆霁行根本不信他这种时候服软的话,还越听越生气。
两个多小时后,回到紫荆小区的别墅,陆霁行仍然原zi势抱着方燃知下车,进客厅。等把人放到沙发上安顿好,他又无良地在半夜三点给张程打电话。
客厅里连大灯都没开,只有两盏靠感应而亮起的小壁灯,偌大的空间尤为晦暗。在路上昏睡两个小时,回到熟悉的家,潜意识的本能得到放松,方燃知有了意识,睁眼瞧见站在沙发边正垂目盯着他的陆霁行,他下意识地想靠近,但想起什么又止不住地红起眼眶,往沙发边缘瑟缩。
“先生,我不分手了”方燃知声音哑得可怜,这么带着鼻音说话的时候,更是觉得要发不出声音,“我不分手了您,您别生气了,不要凶我”
陆霁行弯腰俯身,在沙发沿坐下来,掌住方燃知的身体,方燃知抖得厉害,忙抓住那只大手哭“不分手了,我不分了”
半个小时后,张程来到紫荆别墅,带着一份简易合同。
过去好几分钟,陆霁行才穿着睡袍开门,他接过合同,看也不看张程,先把他拒之门外,回身朝仍没开大灯,只开了几盏常亮壁灯的客厅步步威压地走去。
方燃知坐在落地窗前的毛绒地毯上,双腿光洁覆着晶汗,余光瞧见陆霁行走近,想蜷缩起来后退,没力气,又抓住窗帘想把自己藏起来,他仰着脸看已经走到他身边的陆霁行,一次次地表述真心“先生,我真的,不分手了真的不分了。”
“合约快到期了是吗”陆霁行蹲下,把他拖抱进怀里,字字珠玑地说“那就续约。”
他看不得只只这样哭泣,觉得心脏也被一只鬼手触碰死死拧住,鲜血淋漓,痛得窒息,但痛苦总比失去强得多。
陆霁行双目赤红地把合同怼到方燃知面前,命令“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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