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有什么不好。”郁臣字字珠玑地说道,“恨我总比忘掉我,还拿我和别的男人做比较来得好,我不想从你嘴巴里听到你说除我之外的任何、男性他们是什么东西,也配被你惦念被你赞赏吗几个我没见过的垃圾而已,真以为能上得了台面如果能见到,我杀了他们。”
柔深的眼睛变了质,怨毒地盯着陆启,郁臣红着眸眶哑声说道“你恨我吧。要是恨我可以永远记住我,那你就恨我吧。”
陆启惊得心脏缩紧,一动不敢动。
光洁的额头突然沉重地垂落抵在陆启的颈侧,滚烫的眼泪落下,有一瞬间陆启觉得自己要被烫伤了。宽阔却远远不该扛天踩地的肩膀无助耸动,郁臣无声地哭泣,抓着陆启不肯放手。
“我”嗓音被发疼的喉头阻碍,郁臣颤声道,“我我不想伤害你。我不会伤害你,你不要不理我,不要生气,不要真的,恨我。”
“我很努力了,我真的真的很努力了,我找了你三年,我治疗我没有病。我不再问你都跟谁在一起过,也不再问你有没有和他们你永远别告诉我,我真的会杀了他们的。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有病。小启,宝贝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颈侧烫得灼疼,眼泪的威力竟然可以厉害成这样,陆启呼吸艰难,哑声“你怎么了”
眼睛不可抑制地爬上红,慌得不知如何是好“郁臣,你怎么了啊”
郁臣摇头,只一遍一遍地说给他机会,陆启久违地心痛。
多荒谬,分手三年的前男友不再温柔不再阳光,周身只余阴暗。有毒的负面藤蔓将郁臣深深茧缚其中,像极他的另一面,更像原本的他暴露无遗。
“我没和其他人谈过。”陆启咬牙说道。
眼泪被关了闸突然暂停,郁臣脊背仍然佝弯,听到的每个字都需要用尽力气仔细辨认,他迟迟不敢动。
陆启烦得要死,眼睛却还被传染着发酸“更没有和任何人做过,我小叔说我要是再敢早恋就打断我的狗腿,还要狠心断掉我的生活费,我敢谈吗你他妈给我老实点儿别傻逼一样地想着做法制咖了有病吧你”
郁臣猛地抬头,刚蓄满的眼泪唰地飞出去落在陆启眼尾,滑向鬓角好像他也哭了。
“真的吗”郁臣说,“你别
骗我。”
陆启黑脸道骗你我能有两个亿吗
8不见仙踪提醒您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郁臣摇头。
陆启“骗你能让我立马回国吗”
郁臣摇头。
陆启用胳膊肘怼郁臣肋骨凶残地说“骗你有什么好处”
郁臣捂着肋骨,仍旧小心地摇头。
陆启恨声道“傻逼。”
突得惊天秘密,郁臣幸福得耳晕目眩,为陆启整理衣服时手指都软乎乎的,没力气。陆启休闲裤松紧带被拽开,郁臣帮人系好,系了三次才勉强满意。推到胸口下的白恤拉下来,郁臣盯着那截腰,轻声“对不起,我会好好做人,不会挑战法律的”
多像犯罪忏悔的罪犯,陆启听笑了,好气得很。
回到巴拿马这里的公寓,陆启又开始发愁。为和前男友撇清关系,被明目张胆“跟踪”的这十天半月,陆启睡家里,郁臣睡门外,赶又赶不走,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