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前某人哭得凶,陆启生了恻隐之心,烦躁中又该死得心软。怎么也得问问过去三年都发生过什么,才能对得起“被无故分手”的自己吧。
少顷做完心理建设,陆启不情不愿地甩门说“进来吧。”
郁臣几乎是飞进来的,关门时撞到肩膀,不顾皮肉疼痛死活地反锁,滚到客厅站直立正,生怕晚一秒进来就会被陆启反悔重新丢出去。
动静那么大,陆启都替他觉得疼,眉头耸皱很高,郁臣却连脸色都没变一下,仿佛他的肩膀不是肩膀,而是没感觉的木头。
“你胳膊疼吗”陆启真诚发问。
郁臣迷茫“不疼。”
陆启“。”
沉默须臾,郁臣说道“小启,家里有医药箱吗”
陆启看破一切,呵道“你现在又觉得疼,装不下去了”
“不是。”郁臣抬手隔空指指陆启鼻子下面的位置,“你嘴巴,破了。”
陆启“”
刚倒满水的水杯咣当一下磕在桌面,陆启气急“滚”
郁臣赶忙垂下眸睫,不敢吭声,但也根本不滚。
两周过去,除了郁臣仍然像看犯人一样地跟着陆启,时时刻刻盯着他,郁臣处处周到善解人意。早饭他做,衣服他洗,床单他铺家务他全包,俨然二十四孝好男友。若不是真真切切地知道这位帅得很过分的阴郁男是前男友,恍然间,陆启真的觉得他和郁臣从未分过手,而且已经谈过四年恋爱。
这天陆启的朋友过生日,叫了许多人,地点在酒店餐厅合而为一的高级酒店。
下午走之前陆启说“十二点之前我会回来,别跟着我。”
郁臣“不可能。”
陆启皱眉道“我朋友又不认识你,你还想搞成和乔斯汀那样不愉快的局面吗你要是不听劝还敢跟着,就立马从我家里滚出去别住在这里。”
二人在客厅对立无言。郁臣抿唇,被睫羽遮挡少许的眼睛酝酿着极速风暴。
“好。”郁臣松口,“我不去。你喝杯水再走。”
已经想用打架解决本质的陆启松了口气,确实觉得口渴,从玄关返回来喝水。
然后他便眼睁睁地看着郁臣往水杯里丢了颗白色药粒,遇水即融。各种口味的泡腾片好像也是这么化在冷温水中,这个白色的除了化得快点没什么特别。陆启接过水要喝,随口问“这什么东西”
郁臣说“助兴的药。”
“噗”水洒胸襟,陆启赶紧抹嘴,不可置信地瞪着郁臣,瞳孔隐隐震颤。
“怎么不喝”郁臣疑惑地问道。看进陆启眼底的时候,带着兽类爆发出的掠夺光,“你不喝,我就灌你喝。”
“你想去给同学过生日,可以啊,不让我去,也可以,我不会无理取闹不答应,你知道我什么都听你的,很懂事。”郁臣认真道,好像这样做就是正确,完全没有不对,“宝贝,你让我在你身上留下属于我的记号,我就让你去。”
“不然你出不了这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