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爱自己的小儿子。
伯邑考在送姬发进朝歌为质的时候就见过同样被送过来的崇应彪。
那时候的伯邑考还没有探知到那么多事。他只是觉得这孩子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当时的他本能地抬起头看了看天,却只见了乌云遮日。
之后他多在西岐帮父亲打理政务,又要研习术法,极少跟随父亲去朝歌拜王。只是训练雪龙驹的时候去往朝歌,他总是能看到崇应彪一个人在营房的顶上看着天。
不过那时他没有打扰过这个孩子。却也因为见得次数多了,起了了解的心思。由此不光知晓了崇家对这位三公子的态度。也隐隐探觉这孩子跟自己定是有渊源的。
第一次说话其实还是去年的此时。
崇侯虎因为太子启的一句话,说他的好儿子有勇有谋,连王孙都敢揍,崇应彪就挨了不知道多少鞭子。
被打伤之后的少年哪里敢这个样子回营房。他甚至连药铺都没去,就一个人跑去了朝歌城外矮山下的细流,他想洗洗干净就算了。他总不能带着一身血回去被其他人笑话。
伯邑考就是在那时候拿着伤药走到崇应彪身边的。
虽然没说过话,但崇应彪知道面前的青年是伯邑考,是姬发的兄长,是西岐的世子。
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被“对头”的哥哥看到,这感觉真的糟糕透了。崇应彪站起来就想跑。却被伯邑考一只手按住了。
这是崇应彪第二次感受到来自他人的威压。上一次用一只手就让自己无法起身的,还是练武场上主帅跟他们一一对战。
可主帅那是什么样英伟的人物这位西岐世子看着一副读书人的样子,怎得这么大力气姬发你到底是怎么使的手段,能让这么强大的哥哥输给你你个大傻子怕不是被骗了吧
一定是
看着少年震惊的表情,伯邑考轻叹了口气。放开手,蹲下身把药瓶拿了出来。“我给你上药。能好得快些。就是刚上的时候有些疼。你且忍忍。也能少些疤痕。”
知道自己抵抗不了,崇应彪也不会傻傻的犯倔。他太会看人眼色了。他就是在他人的眼色中活到这么大的。质子营中他连王孙都敢打,也不过是因为他知道殷郊不会真的把自己的挑衅当成敌意。
他只是羡慕他而已
见少年低着头不言语,伯邑考无声地轻摇了下头。
他知道这药粉碰到血肉会有多疼,可崇应彪连哼都没哼一声。好像失去了痛觉。“疼是可以说出口的。”
崇应彪嗤笑“没那个必要。”
伯邑考一把攥住崇应彪的手腕,且用了极大的力气。
感觉到手腕被死死钳住,骨头都泛出断裂一般的剧痛,他很难不喊出声“疼疼疼”
可下一秒,温暖的感觉从自己的手腕流遍全身。不疼了,突然哪里都不疼了“你怎么做到的”
伯邑考笑了笑,脸上的酒窝看起来实在无害。就似方才让崇应彪疼痛大叫的人不是他一样。“记住,疼是可以说出口的。”
“”此刻崇应彪觉得这伯邑考跟姬发果然是亲兄弟。
肯定都有点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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