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没应声,这狐狸一步步算得那透彻,两全其美,仅仅对他来说。
神域见她没什反应,便又换了个话题,娓娓告诉她“朝中近来有事发生,陛下已经下令严查中都侯了,这两日我正为这件事奔忙。”
南弦讶然,“中都侯,就那次当街捶王府家仆的人吗”
神域唇角浮起了笑,“你还记得你记得我受的每一分委屈,吧”
南弦不由悻悻,暗道谁让你身份特殊呢。两家上一辈有交情,这一辈既然还走动,总归比对陌生人更上心。
自作多情没有得到回应,他也不气馁,仍旧自言自语倾诉着“这次一次绝佳的机会,我不能错过。那日东府城放得漫天烟火,陛下已经很不兴了,朝堂上只要再加把劲,不愁不能将他拉下马。”
他把她当成知己,才把这重要的事告诉她,南弦不懂朝堂上那些勾心斗角,但这位中都侯的存在大威胁,这点她知道的。
“你说过,暂且忍他,等将来翻身了,就将他踩在脚下,我照着你的意思办呢,可做得很啊”他邀功请赏般,满怀希冀地望着她。
南弦对他的话表示怀疑,果真照着她的意思办吗不他原本计划中的一环吗
也罢,人家捧你,你就接着吧。她颔首道“他若善待你,你就该把他当成至亲,他若为难你,那你何须客气,政斗本来就你死我活。”
他得发笑,“你还知道这些”
南弦瞥了他一眼,“在你心里,我什都不知道吗”
他被呛了,讪讪摸了摸鼻子,“我今日留在贵府上用饭吧。”
自己邀请自己,真个古怪的人。南弦不拒绝,含糊道“我们吃得家常,恐怕不合大王的胃口。”
他眼眸一黯,“你不唤我郎君,改唤我大王了,我觉得彼此之间越来越疏远了。”
南弦干笑了下,“一个称呼而已,不要放在心上。”
他被回了个倒噎气,神情无奈,她也不再理会他了,他百无聊赖,帘朝外张望,喃喃道“今日回,不会有病患正等着吧”
结果真被他说中了。
来人府监家娘子,上回治了脏躁症,病情很有起色,对南弦十分信任,就带着家中老夫人常来治眼睛。
海家老夫人为哭得多了,眼内云翳遮瞳,双眼逐渐失明了,但用了几服药,期来做针灸,已经了很多,至不会一丈之内人畜不分了。
今日又针灸的日子,她们不怕等,一早在南弦的诊室里候着。见南弦一位年轻郎君一起进门,监娘子站起来,认了又认道“恕我冒昧,这位可冯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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