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半,房间门被敲响,江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哥哥,你睡了吗”
谈雪案打开门让他进来。
他没再坐在课桌前,让江鹜坐,他自己则盘腿坐在床上,床头灯灯光从谈雪案背后笼过来,温柔至极,“哪道题不会”
江鹜搬着椅子挪到床边上,他上身趴在床上,借着光,把本子上的题目给谈雪案看,“求这个长方形的面积,对角长32厘米,长宽比4:3。”
这样的题目,谈雪案看几眼就得到了答案,他把本子拿到膝盖上,将公式列得很详细,总共也就两分钟,他把本子递给江鹜,“能看懂吗”
不等江鹜说话,他已经低头开始演算第二道题,并且说道“列出来你还看不懂,出去就别说我是你哥。”
江鹜带来的五道题,七分半钟,全部被得出答案,还不仅仅是答案,步骤也一一罗列,谈雪案盖上笔帽,“回房间自己去悟。”
“谢谢哥哥。”江鹜没能成功多磨蹭一会儿,抱着练习本,沮丧地离开了谈雪案的房间。
他走时,顺手带上谈雪案房间的门,门一被关上,谈雪案的影子慢慢缩起来,他肩膀和背一块微微收拢。
谈雪案要是看不出来江鹜眼里的渴望和希冀,那他就是眼睛盲了。
他不想再做什么好哥哥了,但江鹜一如既往。
他感到有些厌烦,却又还有一些欣慰与庆幸。
欣慰江鹜一如既往,又庆幸江鹜一如既往。
大年三十那天,谈雪案与余
珰和谈清晖打了一通视频电话,他们问的一些幼稚的问题,比如“有没有乖乖吃饭啊”“有没有乖乖睡觉啊”“跟江鹜一起要好好相处哦”,谈雪案都挨着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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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还好。”
余珰跟谈清晖对视一眼,自己的孩子,当父母的最了解不过,谈雪案的肯定就是肯定,比较委婉的回答就是否定。
谈清晖凑近了镜头,“没关系啊,相处不好也没关系,慢慢来,这才多久啊。”
余珰也附和,“感情要慢慢培养嘛。”
“就算做不了好兄弟,也要做好朋友嘛。”
“怎么样也不可以成为仇人啊,你们又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对吧,只是还不太熟悉而已。”余珰敲敲手机屏幕。
“我让助理送了些过年穿的衣服到家,下午的时候应该就到了,吴管家那里有烟花,晚上可以去找他要。”
“好啦,我跟你爸爸要睡觉去了,宝宝亲一口。”余珰将脸贴到镜头上。
谈雪案毫无动作,坐了一会儿,他手指戳了一下平板的屏幕,把电话挂断了。
他脸皮薄,做不出这样的行为。
刚挂电话没多久,江鹜拖着一个大纸袋从门外进来,“哥哥,有人送来了衣服。”
那纸袋子有江鹜一半高,江鹜拖得异常吃力,谈雪案站起来,“你可以找人帮忙。”
江鹜费劲把衣服拖到了客厅中间,他喘着大气,“没看见有人。”
谈雪案抬眼看向院子里,院子里有人在浇花,水声哗哗的,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