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陌生疏离的三个字,就像是三根针一样扎进鹤遂的心里。
“为难”
他低哑地重复这两个字眼。
“在我看来,你这般装腔作势的纠缠,就是对我的一种为难。”她满不在乎地笑笑,“也不知道你摆出这幅深情的姿态给谁看”
“”
看见周念态度冷漠坚决的冉银,暗暗里长松一口气,表情也变得有些得意和痛快。
鹤遂蹲在她面前,眼睫湿润,一言不发地沉默着。
他看着她,欲言又止。
在他开口前,周念又说“影帝的演技合该是用在大屏幕上的,而不是浪费在我这里,这一点都不划算。”
她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
鹤遂沉默良久,眸色几经变化,最后下定决心般哑声开口“念念,那不是我。”
惹得周念冷冷一笑“嗯,那是鬼。”
冉银插话进来“怎么就不是你啦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认识七斤的人不是你说那些伤人话的不是你”
她替周念披上外套,在膝盖上盖好毛毯,“真是叫人无语,扯谎不打草稿,也不知道突然跑回来干什么。”
周念苍白的脸浮着笑,淡淡问“回来看我死没死毕竟我是影帝过去唯一的污点,没了我,你就可以真正的清清白白。”
鹤遂本能地摇头,发现她看不见以后,立马说“不是的念念,我回来是”
周念打断他,说“总不该是为了我吧”
他倏地停住。
她这样的一句话,让他没有任何开口的余地。
冉银在旁边煽风点火,逮着机会说“七斤,就算他是真为了你回来那又怎样,还有用吗”
“”
“你现在双目失明,五识尽丧,他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狗屁用都没有,反倒看着惹人心烦”
鹤遂眼里残存的微光随着话音一并泯落,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五识尽丧”
周念心绪平静,眼神空洞。
她听见他嗓音又哑又低“除了没有视觉和触觉,也没有味觉和嗅觉”
冉银把男人脸上的痛苦尽收眼底,她选择给痛苦的火焰里再扔一把柴“很快听觉也要彻底消失了,你可以趁着七斤还没完全失聪,把忏悔的话一次性说个够。”
“”
这
时候,
不远处的木门传来响动。
有人从外面推开门,
是霍闯。
霍闯经常来看周念,冉银也对他非常熟悉,有时候见大门留着缝就会自己开门进来。
对此,冉银没有意见,毕竟霍闯是现在唯一会来看周念的人。
霍闯一只脚跨过门槛,不经意的一个抬眼,看见院中蹲在轮椅前的男人时,瞬间瞳孔地震,另一只脚僵在门槛外。
震惊十几秒后。
霍闯才回过神,立马进来回头把门关好,生怕被路过的人看到院中景象。
要是被人看见失踪大半个月的顶流影帝,此时此刻就身在眼前这个民居小院里,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