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慕堇仪就来气,连带着声音都拔高了“期末考他要我帮他画,怎么可能,被发现了我的档案都会被记一笔”
“以前我觉得他有多好,那次拒绝后他的反应就让我有多失望,本来他生病我还挺同情的,现在想来存属是恶人自有天收。”
他比其他人更早知道舒记笙生病的事,不过后来看舒记笙照常画画,就觉得或许并不是太严重,没想到舒记笙居然作弊作到了画协主办的比赛上。
不过现在,画协终于得到了国家的认可,已经成为国家机构,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就不光是革职赔偿这么简单了事了。
未来的比赛也将更加公平公正。
跟慕堇仪告别后,三人又去了学校的艺术展览馆,展览馆里挂着不少傅岑的作品,并且有很多学生站在画作前拍照。
傅岑听见她们小声讨论“终于考进来了,说不定还能偶遇岑岑呢。”
“傅岑的画肉眼看更加惊艳,争取当富婆,能买下他的画摆在房间里,不知道我会有多
快乐。”
“傅岑已经连续三届被投选成校草啦,明年不出意外应该还是他,会不会成为长藤学府第一个连贯校草之名的帅哥”
沈梧风牵着傅岑的手,从她们旁边擦肩而过,不过她们的注意力都在画上,并没发现傅岑就在身边。
从学校出来,沈思故仰头问傅岑“粑粑,泥想起什么没呀”
傅岑确实想起了很多事,这一趟下来他的记忆恢复进度已经到达百分之八十,但唯独对沈梧风的记忆如同蒙了层薄雾,看不太清。
于是,傅岑依旧摇头。
沈思故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随即拍了拍傅岑“没关系的粑粑,就算泥笋么也想不起来,窝也废给你养老送终的”
傅岑“”
他貌似才二十多岁吧。
听着他俩对话,沈梧风心想,婚礼果然还是得取消了。
然而第二天,沈梧风打算取消婚礼时,傅岑主动找上他道“说不定婚礼上,我能全部想起来。”
沈梧风道“可婚礼过后,你将彻底成为的我伴侣,至少在其他人眼中是这样,即便协议结束,你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傅岑坚定道“我想试试。”
沈梧风自然尊重傅岑的选择,但却做好了,婚礼上傅岑依然想不起,不愿念祷告词的准备。
得知婚礼不用取消后,沈思故开心地蹦蹦跳跳,他可以当爸爸的花童啦
沈梧风将婚礼的举办地点设在国外一座很有名的教堂,教堂外是青葱的大草原,布设着粉白色的气球,教堂的每个角落都摆上了漂亮的花篮。
因知道傅岑社恐的缘故,沈梧风并没邀请社会上那些名流、权贵,只邀请了跟他和傅岑都相识的亲友,穆秋宝很有幸以粉丝的身份获得了邀请,可以将婚礼全程拍摄下来,与粉丝们一同见证。
饶是如此,宾客席也坐满了人,向文博与画协的前辈们、学校相熟的黄同学、慕堇仪、黄齐晏,还有孟明矾和他爷爷奶奶以及舅舅孟灏,就连程华也带着余书知来了,还有小胖子、冬瓜一家,以及以前跟傅岑有过合作的朋友。
一连串傅岑能叫出名字,亦或是叫不出名字的人。
他和沈梧风都穿着白色的西装,沈思故在后面洒花瓣,一路走过红毯来到台面。
宾客们都面含笑意地望着他们。
傅岑紧张地攥紧了手指,在牧师的宣誓词下,他望着面前含情脉脉看着他的英俊男人,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之前在酒店房门前,初见沈梧风,听沈梧风说自己是他伴侣时,他还曾疑惑过,自己居然也能去爱一个人。
在傅岑看来,他自己都遍体鳞伤,怎么有资格去获得别人的爱。
但是现在,傅岑突然就明白了,始于颜值是在心里埋下的种子,之后细水长流地浇灌,才能将深藏心底的萌芽,培育成参天大树。
过去的一幕幕在脑海展开,同时,身后的屏幕也播放起他们相识以来的点
点滴滴,还有沈思故亲自记录下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