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的夜灯,炽热的氛围。
仿佛只要一个眼神、一个亲吻,就能点燃两个人。
黑发少年的双手被高举过头,细细的手腕被银色手铐禁锢着,想要挣扎,又被男人轻而易举地压制下。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风夹杂着雨珠拍打着窗户。雨丝先是亲吻窗户的最顶端。
而后渐渐向下,水珠蜿蜒而下,直到将窗户的每一寸都染上自己的痕迹。
雨势渐急,从春风细雨逐渐变成狂风骤雨。
鹤见述如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晃晃,随浪花浮浮沉沉,不断被浪头高高抛起。
浪花一层凶过一层,仿佛绵延没有尽头。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掌舵人,因为他在最初就主动交出了小舟的掌控权,把自己锁死了,连跳船逃跑都做不到。
会被掐着腰拽回来,一遍又一遍地被问
“猫猫,想去哪里”
“不是要和我在一起么跑什么。”
鹤见述只能死死抱住面前唯一的浮木。
“不”
喘息中带着细弱的哭腔,但不惹人怜惜,反而让上方的男人心底又生出几分强势占有的欲望。
鹤见述闭了闭眼,绝望地说“为什么雨下的更大了窗户真的不会坏吗。”
金发男人安慰他说不会的。
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鹤见述觉得他在骗猫。
据说猫都是液体动物,鹤见述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一只猫,而且是柔韧性很好的猫。
可不可以不要把他折来折去的,腿都架在肩膀上了,还愣是要凑过来亲他。
窗户最后坏没坏不知道,窗架快断了可能是真的。
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
少年金眸一眨,眼泪突兀地大滴大滴地落下,打了降谷零一个猝不及防。
眼泪也分很多种情况,现在很明显是需要认真对待的情况,不是欲擒故纵,也不是欲迎还拒,而是真的哭了。
降谷零强忍着,停住了所有动作。
他哭笑不得地问“怎么真的哭啦不是你自己要玩的吗。”
鹤见述可怜巴巴地举起手手“布条上的毛毛不舒服,刺的手腕发痒。”
降谷零仔细看了看,皱着眉头起身去床头柜摸来钥匙,帮他打开了手铐。
少年白皙的手腕果然蹭红了一片,降谷零心疼地捧着他的手“怎么不早说也是我不好,没能及时发现。抱歉。”
“其实”鹤见述吞吞吐吐地含糊其辞。
降谷零没听清,疑惑地“嗯”了一声。
“其实,我是骗你哒”
鹤见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把男人的双手拷上,手脚上一个巧劲
降谷零反应过来时,上下已经颠倒。
鹤见述得意洋洋地昂起头,像只志得意满的小猫。
“你骗人不眨眼,我起码还是会眨眨眼提醒你的。可惜,是你自己没看出来,嘿嘿”
“哦”降谷零不动声色地转了转手腕,身处劣势依旧保持着翩翩风度“阿鹤想要做什么呢”
鹤见述谴责他“你太凶了,我要自己来。”
降谷零看他的目光就像看一只不知死活,在老虎身上拔胡须的猫咪,惊奇,但纵容。
“行,你来。”
又是新一轮的风吹雨打。
鹤见述中途就没力气了,慢慢吞吞地干坐着不肯动弹。降谷零催了几声,他都装死当没听见,仗着降谷零失去行动力为所欲为。
降谷零轻笑了一声,依旧很好脾气“没力气了”
“嗯”鹤见述问“可以申请中途靠站休息吗”
降谷零“不可以。”
下一刻,男人猛地挺腰。
猫咪受惊,惊叫一声。
小舟被浪花抛起又随重力落下,反复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