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四处流浪,被上官家所救,他们不愿女儿嫁入宫门,为了报答他们的恩情,我才顶替了她的身份嫁入宫门。”
“我与无锋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会是无锋的刺客,我只是听角公子在大殿上说宫门中可能还有刺客,想要拿武器防身而已。”
她声音低了下去“徵公子用毒如此厉害,他的暗器肯定能有将无锋刺客见血封喉的毒药。”
铃音蹙眉思考“孤山派竟然还有遗孤,这我倒是不知情。”
“我所说句句属实。”上官浅急切开口,唯恐她不相信。
铃音乖巧点头“上官姐姐说话我自然是信的。”随即有些为难地咬了咬唇“可我年纪尚小,实在没有分辨谎言的能力。”
说着向她口中喂了一粒丸药“这是凝冰丹。”
“宫远徵新研发的小玩意,作用好像是和宫门武器接触便会浑身僵硬,无法动弹,若无解药便会血液凝结而亡。”
“但是上官姐姐若是不碰宫门武器,这便不是要命的东西,待我查明真伪,自然会给姐姐解毒的。”
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少女松开了按住她的手,为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
“嫂嫂莫要怪我,实在是你的举动引人误会,我担心宫远徵会受到牵连,才出此下策。”
上官浅尽力扯起一抹笑“怎么会呢。”
“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上官姐姐收拾东西了。”
铃音乖巧地对她笑了笑,推门离开。
上官浅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对镜照了照,发现并无不妥贴的地方,便赶紧出门去和宫远徵汇合。
“拿了什么慢吞吞的。”宫远徵瞥了她一眼,看她手中只攥了一个小荷包,想不通她准备什么准备了这么久。
他睁着一双带笑的眸子,声音低柔轻快“给我看看。”
看着他与宿铃音如出一辙的神情,上官浅颤了颤眼睫“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一块玉佩罢了。”
宫远徵收了好奇心,轻嘲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我哥哥不喜金玉配饰,恐怕你的算盘要落空了。”
领了她入角宫,将她安顿在房间后,宫远徵转身便要走“哥哥喜欢清净,除非召唤,莫要去打扰他。”
“可是我初来角宫,理应先向宫二先生问安才是,基本礼数,还是要的吧。”上官浅试探道。
宫远徵漆黑的眸子盯着她,一字一顿“未经召唤,不许。”
也不管她什么反应,转身离开。
待到他走到女客院落,天色都有些暗了。
宫远徵站在铃音房门前,抬手想要敲门,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手。
吱呀一声,门却自己开了。
铃音轻哼一声,越过他提裙下楼。
“你去哪啊”宫远徵有些惊慌地追上她。
“我去商宫找紫商姐姐,告诉她我要去商宫住。”
“我们已经说好了去徵宫住的。”
宫远徵垂眸拦在她面前,有些委屈。
“我做错什么了吗”
铃音看着眼前眼眶微微泛红的少年,暗自叹了一口气,她没想欺负人的。
“我不喜欢你和其他女子靠的那么近。”她错开眼神,低声开口“哪怕扶一下我也不喜欢。”
铃音知道自己的想法可能有些极端,可是父亲当年不也是好心扶了一下那个婢女吗
竟然让她有了胆量做出那种事,若非如此,她娘亲又怎会早早郁结而终。
听到铃音的话,宫远徵眼眸渐渐有了神采,唇角高高翘起,张开手臂比划道“我下次离别人这么远。”
又伸展开了一点“这么远也可以”
话还未说完,铃音便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撞入他怀中。
宫远徵的脖颈骤然染上了一抹红,迅速蔓延至耳根。
他有些僵硬地将手臂环住怀中的少女,嘴唇嚅动了两下,眼皮轻颤着不敢抬起“你跟我去徵宫吧,我养了一朵很漂亮的花,想给你看。”
铃音将脸埋在他胸膛上,手指灵活地将暗器囊袋挂回他腰间,缓缓抬起头,软软开口“我饿了。”
宫远徵帮她系好了有些散开的披风系带,手指探入她袖中,勾住她的小指,轻轻翘起唇角“我带你回徵宫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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