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张着血盆大口,锋利的牙齿以摧枯拉朽之势,陷进了孟鸣之的双腿。
下一瞬,玉清门弟子青色的弟子服断裂,衣衫下的骨肉分离。
“啊”孟鸣之双腿一软,差点跌落到地上去。
那两条不断膨胀,吞噬下血肉,眨眼间身宽有一人粗的血蛇,一口接着一口啃咬他的腿。
孟鸣之疼得眼冒金星,胡乱地挥舞着手中的君子剑。
可惜,剑尖没入蛇身,搅碎的,只是一些混着碎肉的花瓣。
他非但没能伤到血蛇,君子剑还被血蛇的尖牙生生绞出了裂纹。
“啊”
惨叫声又起。
两条血蛇瓜分了孟鸣之的双腿,尖牙宛若一柄不断打转的尖刀,飞旋着剔腿骨上的皮肉。
孟鸣之的腿就快被啃干净了。
两条血蛇在浓郁的血腥气里,头也不抬地吃肉,麻利得将两条人腿拆分成数段,腿筋自是不会放过,全都咬得细碎。
最后,血蛇吃饱喝足,吐出猩红的信子,死死地卷住了孟鸣之半点皮肉都不剩的腿骨。
“给本座回来”
沈玉霏身上的红袍随着最终轻呵,鼓动如浪。
他眼神空洞,头向着虚空中的缝隙偏去“孟、鸣、之”
孟鸣之顾不上更多,低头匆匆看向两条已经被蛇信包裹,半点白意都透不出来的腿骨,头皮发麻,心跳如擂。
会死。
即便是有老祖的神识在,他还是会死
孟鸣之这个时候,已经疼得叫不出声来了。
他瞪着一双干涩的眼睛,伸出去的手指眼瞧着就要够到虚空中的缝隙,又有两条血蛇从沈玉霏的脚下腾空而起。
它们无声地嘶吼,裹挟着腥风,来到了孟鸣之的身前。
血花四溅。
血蛇卷住了孟鸣之的手腕,蛇头几个起落间,已经将一条胳膊吃成了半点肉渣都不剩的白骨。
“啊我的手”
十
指连心。
尤其是眼睁睁地看着手上的肉被血蛇啃食殆尽,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让孟鸣之直接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咔嚓,咔嚓。
脆弱的腿骨与手骨经不住冲击,纷纷碎裂在地,继而很快被追随而来的血蛇吞咽入腹。
四条血蛇在沈玉霏的操纵下,化为红光,直直地扑向了只剩躯干的孟鸣之。
“老祖”
死亡的阴影黑压压地笼罩了孟鸣之的心房。
从方才开始,就没有再说话的玉清门老祖,终是在神识中,再次睁开了双眼。
“好好我记住了沈玉霏”
老祖阴森可怖的笑声在孟鸣之的耳畔响起。
一只苍白的手毫无预兆地从先前被撕裂的虚空中探了出来。
那只手看似虚弱无力,却带着一股蛮横强势的灵力,五指穿透一条血蛇的身体,直直地捏住了孟鸣之的头颅。
“走”
孟鸣之伴随着老祖的戾呵,腾空而起。
然后被那只手,生生地拽进了裂缝。
“谁允许你们走了”沈玉霏见状,双手在凹陷的胸腔前合十。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