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
怦怦
沈玉霏能清晰地感受到蕴藏着勃勃生机的血管在自己的掌心下跳动。
这一刹那,沈玉霏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依旧能完完全全地掌控梵楼。
就像是没有献祭三识前一样。
只要收紧双手。
他就能掌控梵楼的生死。
“求我。”沈玉霏俯身,柔软的腰肢塌陷下来,“梵楼,求我饶了你。”
他短暂地忘记了自己已经失去了听觉,收紧的双手微微放松,感受着梵楼的战栗,得意地勾起唇角。
“我要你求我”
求他生,求他死,求他赋予一切。
被沈玉霏束缚住脖颈的梵楼,呼吸有些急促,脖颈上也浮现出了淡淡的红痕。
但他没有因为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而焦躁,甚至完全忽略了身体上的痛苦。
梵楼着迷地盯着沈玉霏微红的面颊“主人”
这一刻,“主人”这个称呼比“宗主”更让梵楼兴奋。
沈玉霏将脸颊贴在了梵楼的颈窝里,确认男人的喉结在滚动,就以为梵楼听话地求了饶,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听话”沈玉霏又矜持地抬起手,指腹轻轻抵在梵楼的唇边,奖励似的按了按。
“本座喜欢听话的人。”
梵楼眼神迷乱,仰着头吐出一口热气“属下属下最听宗主的话”
没有人比他更听话,所以,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从此以后,身边只有他。
梵楼知道沈玉霏听不见,所以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了什么。
他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沈玉霏的倒影,心里也与眼睛里一样,只有沈玉霏一个人“不要看别人,也不要换双修之人。宗主,没有人比我更听话了真的没有了。”
“梵楼”
沈玉霏虽听不到梵楼的回应,却能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情绪将自己包裹在内。
他置身火海,难耐地蹙起了眉。
但碍于三识丢失,沈玉霏只能将手伸到梵楼的颈侧。
他用手指用力地按着滚动的喉结,又去摸梵楼滴汗的下颚,最后指腹停留在唇角。
梵楼眼神晦暗,舌尖探出唇角,试探地舔了舔沈玉霏的指尖。
缠绵的触感在指尖绽放。
沈玉霏眼前一亮,窄腰用力,挺身撞进梵楼的怀抱。
这是他唯一能感受到梵楼回应的法子。
“舔。”他迫不及待地掐着梵楼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命令,“梵楼,舔。”
梵楼听话地捧住沈玉霏的手,在他的指腹留下一条湿热的水线。
视觉,听觉,嗅觉被剥夺以后,手上的触感就变得格外明显。
沈玉霏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另一只手摸索着贴在了梵楼的脸颊上。
“不许”沈玉霏明明已经撞进了梵楼的怀抱,却不许梵楼有更深一步的动作,“不许搂着本座”
梵楼满脸挣扎地将揽在他腰间的手挪开。
滚烫的手一离开后腰,沈玉霏的面色就好上不少。
他的手下移,落在那件已经没有血腥味的玄袍上。
沈玉霏的手指化为锋利的刀,割破领口,缓缓地探了进去。
“宗主”梵楼下腹一紧,既痛苦又甜蜜地靠在了床榻前,不被允许触碰沈玉霏的手只能死死地攥紧身下的布料,“不要”
可惜,沈玉霏听不到梵楼的喃喃。
他的手指肆意地在梵楼结实的胸膛上游走,继而微妙一顿。
原是沈玉霏触碰到了梵楼身上结痂的伤口从醒骨真人的秘境里出来以后,孟鸣之后背上冒出来的血管贯穿了梵楼的身体,留下了这些深浅不一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