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梵楼神情僵硬的脸,暴露在了沈玉霏的视线里。
“嗯”沈玉霏修长的腿也在水中缠住梵楼的腰,半截身子都依偎了过去,“何事”
梵楼吐出一口热气,艰难措辞“她没死。”
若要按照梵楼的心意,黄莺必死无疑。
可梵楼只得了宗主一句“若是输了,就别再来见我”的呵斥,并未得到杀死黄莺的命令。
他听话,不能做违背宗主意愿的事。
所以,即便他的残剑划破了黄莺的脖颈,也没有真的取走对方的性命。
沈玉霏不关心梵楼是如何赢的。
他只关心自己乎的事。
沈玉霏将手指探进被灵泉打湿的玄袍,肆意地抚摸着梵楼结实的胸膛沟壑纵横,既有肌肉的纹理,也有深浅不一的伤疤。
“脱了。”沈玉霏摸到一道几乎贯穿了整片左胸的伤疤后,不轻不重地踹了梵楼一脚,脚尖顺势蹭过了梵楼绷紧的小腿。
梵楼闷哼
着扯开衣摆,双腿暗暗并拢。
沈玉霏察觉到了梵楼的小动作,却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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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放软了腰,舒舒服服地坐上去“谁伤了你”
梵楼顺势低下头,视线重重地落在沈玉霏点在自己胸膛上的那只手指上,视线仿佛两颗燥热的火星,直坠到了沈玉霏的指尖。
那道丑陋的伤疤,经年累月地横在他的胸膛上。
世上不是没有消除伤痕的丹药。
但是,梵楼舍不得将那条伤疤削去。
那是宗主留在他身上的印记,哪怕伴随着印记而来的,是数不尽的痛苦,可他甘之若饴。
梵楼的沉默让沈玉霏猜出了答案。
他按在胸膛上的手顿了顿,缓缓挪开。
是了,他曾经厌恶梵楼到了极点。
或者说,他曾经厌恶受白玉经所带来的情毒,不能自已,受制于人的自己,到了极点。
梵楼不过是他宣泄怒火的工具。
即便现在的沈玉霏视梵楼为最信任之人,也毫不避讳,那段截然相反的过往。
他的爱恨向来极端。
若是换了旁人,怕是会因沈玉霏的反复无常,敬而远之,偏偏梵楼不是常人。
梵楼
梵楼的心中不要说怨恨了,连后悔都不曾生出来过。
“宗主宗主。”梵楼因为沈玉霏的亲近,下腹发紧,难耐的热意藏都藏不住,狼狈地展露在了他的面前。
沈玉霏面不改色地坐在梵楼的腰间,呼吸都未曾急促半分。
他身上的红袍在灵泉上,盛开如花,花瓣下是无限的春光。
沈玉霏挑着梵楼的下巴,另一只沾水的手摸索着握住了搁在池水边的玉簪。
“谁许你用此物给本座挽发的”
沈玉霏握着簪子,看似用力地将簪头捅向了梵楼的心口,实则落下时,只带了一点撩人的力道。
“梵楼,你想要在本座的身上留下什么”
他说着,俯下身,朱唇若即若离地擦过了梵楼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