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个很可能只见过梵楼一面,或是两面的玉清门弟子,都能看初出黑衣男修的真实身份,为何没骨花直到现在,还将梵楼当成沈玉霏的新宠
“蠢货。”百两金暗自磨牙,看着那抹在玉清门弟子间穿梭的红色身影,到底还是将视线收了回来。
她得盯着梵楼。
若是沈玉霏当真对梵楼上了心,此番,她就算豁出一条性命,也要将人带回去。
好在,梵楼与孟鸣之交起手来,战况不是一边倒,甚至打得有来有回。
但真实情况,并非百两金亲眼所见。
“孟鸣之”围着梵楼,猫逗老鼠似地挥剑。
梵楼面无表情地应对着无处不在的攻击,看似游刃有余,实则是“孟鸣之”在喂招,就像是就像是戏耍。
他成了孟鸣之戏耍的猴。
金色的光彻底在梵楼的眼底燃烧起来。
“对对就是这样”目睹一切的“孟鸣之”疯疯癫癫地笑起来,“天道你看看他哈哈哈你不让本座飞升,本座却能找到如此多的哈哈天生灵体,百年一遇的妖修这都是本座的机缘”
“你拦不住本座飞升”
老祖内心的嘶吼并没有传进任何人的耳朵里,就连被他附身的孟鸣之,也没有察觉出丝毫的异样。
他的神识龟缩在老祖高耸入云的“佛像”下,通过自己的眼睛,目睹了一切。
孟鸣之竟有些贪恋这样的感觉。
手起剑落,一捧又一捧绚烂的血花在半空中绽放。
惊叹声四起。
玉清门的弟子自豪于掌门师兄的修为高深,大受鼓舞,呐喊着向合欢宗的弟子袭去。
这才是他孟鸣之该有的生活。
孟鸣之逐渐迷失在那一声声“师兄威武”的称赞里,早已忘了,操纵着自己身体的,是老祖。连使用的灵力,也都是老祖从自己的神识中抽取而出的。
孟鸣之仿佛回到了过去。
他所怀念的,那些个一呼百应,人人敬他的日子。
短短几个呼吸间,孟鸣之就沉迷在了老祖的强大中。
他透过双眸,痴痴地望着师弟师妹们脸上的憧憬,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吃得苦都值得了。
不过,孟鸣之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他的冷静,不在于强大的同时,夺舍的威胁如影随行,而在于,自己尚未寻到伏魔阵所需的三样珍贵的秘宝。
只要施展出伏魔阵,即便老祖手眼通天,也再也拿他没办法。
孟鸣之念及此,潇洒一笑。
他的确没有宝物,但前世,沈玉霏亲手将藏于合欢宗内的蛟龙角交到了他的手中。
孟鸣之的心中已然生出了胜券在握的念头。
前世,沈玉霏能亲手将蛟龙角交到他的手里,今生,沈玉霏亦能被他控制,将合欢宗的秘宝拱手让出
孟鸣之贪婪无耻的本性,算是彻底暴露了。
“你很好”
又一剑落下,“孟鸣之”舔了舔干涩的唇角,“本座不欲伤你,但能被本座挑中,是你的荣幸”
“我是宗主的人”梵楼听不明白孟鸣之的胡言乱语,但他有自己的一套法则,“身子是他的,命也是他的”
言罢,隐隐要浮现出蛇鳞的眼尾狠狠一压,整个人化为一道黑红交织的血影,直扑“孟鸣之”的面门而去。
“孟鸣之”好整以暇地浮于半空中,举手投足间,颇有大能之风范。
梵楼身为蛇妖,对危险的感知要比人修强上一线。
越是靠近“孟鸣之”,他的心脏跳动得越是剧烈,潜意识里,他知道此时与“孟鸣之”交手,胜算不大,但为了沈玉霏一句话,梵楼心中没有半点退缩之意。
他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