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见愁搂着向掌心哈气的妹妹,不耐烦地嗤笑“想办法宗主不愿在这些修士里寻找双修之人,你难道还能逼着他选吗”
“可”没骨花知道佛见愁的话没有错,但她越是清楚,心里越是着急。她跟只无头苍蝇似的在院中转圈圈,嘴里将自己以及众人都骂了一遍,说来说去,还是觉得自己以及合欢宗的长老们无能。
“百两金说是去法塔中找梵楼,也不知道找没找到哎哎哎哎”没骨花的眼前忽而一亮,人也腾空而起,“百两金”
匆匆而来的百两金,一席血红色的衣袍沾满了灰烬与脏污,神情也不复一贯的淡然。
“法塔法塔”
女修失了血色的唇随着嘴的开开合合,不断地哆嗦着。
她连临月阁前的异样都没有察觉,抱着胳膊,神经质地重复“法塔法塔”
“法塔怎么了”没骨花的瞳孔骤然一缩,以为梵楼死在了法塔里,恐惧瞬间淹没了心房,怎么回事他不是反反复复进出法塔多次了吗怎么heihei怎么今日就死了呢”
没骨花的声音如惊雷,炸响在众人耳畔。
黄莺最先绷不住,泪如泉涌。
晶莹的泪花先是滚落到脸颊上,又迅速地在缭绕的寒意中,冻成了冰霜。
“宗主”黄莺瘫软在地,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佛见愁与佛见笑也在没骨花的那句“今日就死了”的惊呼中,变了神情。
若是宗主不愿挑选新的双修之人,梵楼又死在了法塔里,今日十五,就是沈玉霏的死期。
没骨花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她颤颤巍巍地落回地面,在临月阁前,呆呆地发了会儿愣,继而像是被人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激灵着回过神来。
没骨花低下头,抓着储物囊,神神叨叨地翻找起来。
“有怪莫怪啊,梵楼,有怪莫怪”她从储物囊中抽出了一条不知什么木头雕刻而成的剑,用灵力随意切割成了牌位的模样,“你安心地去吧,不论咱们之前有什么过节,我我都不会介意”
“等着啊,宗主有了新的男宠,我一定第一时间写在纸上烧给你。”
没骨花念叨间,手中的“牌位”已经多出了一行潦草的字迹。
佛见愁无意间瞥见,只看清了“男宠”与“梵楼”的字样,待再想细看,没骨花已经将牌位收了回去。
“不管了,不论如何,得让沈玉霏选一个新的男宠。”没骨花性子急,说干就干,当即拎起一个看着顺眼的男修,直奔临月阁的大门而去。
她在众人惊骇的目光里,一脚揣在门上“沈玉霏,给老娘滚出来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就非要梵楼不可吗”
“老娘瞧不起你堂堂一宗之主,居然为了个废物,连命都不要了,我呸”
没骨花骂的自然不是心里话。
她有几个胆儿,敢这么骂沈玉霏
只是,事到如今,黄莺情也求了,百两金去寻的梵楼也死了,她只能剑走偏锋,试试能不能用激将法,将沈玉霏从临月阁内激出来了。
一门之隔的临月阁内。
金光熠熠的法阵凝在空中,寒冰以阵法为中心,疯狂地向四周肆虐。
冰晶凝成了粗长的藤蔓,凶残地爬上了门窗墙壁,也缠绕住了法阵中蜷缩着的血红色身影。
沈玉霏一动不动地匍匐在地,裸露在外的皮肤封在剔透的冰雪中,纤细的血管在皮肤下清晰可见。
怦。
怦怦
一片死寂中,微弱的心跳声兀地响起。
沈玉霏的怀中,散发出盈盈白光。
他攥着妖丹,忽地痛苦地长抽一口气,紧接着,捂着唇剧烈地看咳嗽起来。
白矖的妖丹固然可以恢
复失去的六识,但沈玉霏的身体却有些无法承受了。
heihei他先前一口气献祭了三识,如同在醒骨真人的秘境外,失去了眼识,耳识和鼻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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