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纠缠着梵楼与沈玉霏的天雷,尽数向冒着血光的法阵劈去。
光束中的长蛇显然没有料到情况会急转直下,即便浓如稠墨的雷云已经在头顶汇聚,依旧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雷云就算真的要对它出手,也该先劈沈玉霏这个已经得了重生机缘的人修
然而,长蛇的指望到底是落空了。
第一道落雷,精准地劈碎了地上的蛇骨。
“啊”每一块蛇骨,皆在法阵中有用处,长蛇在光束中心痛不能自已,“不可以不可以破坏我的法阵”
它左冲右撞,试图从光束中挣脱出来,以身扛住天雷。奈何,那光束早已化为了束缚它的囚笼,坚不可摧。
“让我出去”长蛇绝望的咆哮很快就被雷声淹没。
嗡
蛇身撞在血红色的光束上,长蛇浑身都是一震。
“嘶嘶”
电闪雷鸣中,它似有所感,倏地抬起蛇首。
只见一条雪白的蛇影在阵法上方若隐若现。
长蛇的眼睛兀地瞪大“白矖”
仅仅是一瞬,那白影就消散在了雷云深处,仿若长蛇的幻觉。
但无法挣脱出光束的长蛇已经疯了。
它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白矖,是你是你不让我走”
“你是我选择的没有我,哪儿来的你”
“你恩将仇报,大逆不道你给我滚开”
长蛇的嘶吼逐渐染了绝望。
从天而降的天雷一块接着一块,劈碎了蛇骨,血红色的光柱却愈发浓郁,像是真的有一道不肯消散的魂魄,哪怕拼上个魂飞魄散,也要困住长蛇。
沈玉霏趴在梵楼的鳞片上,看得目瞪口呆。
化为螣蛇的梵楼又用蛇首去蹭他。
这一回,他连尾巴都忘记了甩,任由对方将气息留在了自己的身上。
“天道是何意”当刺目的闪电凝成细细密密的网,将山峰之上的法阵彻底笼罩时,沈玉霏忍不住问梵楼,“为何舍弃本座,去对付那条蛇妖”
他用尾巴勾了勾梵楼的下巴“快说,本座知道你有事瞒着本座”
沈玉霏冷静下来,想到方才梵楼的阻拦,不由怒火中烧。
他心急如焚,恨不能豁出性命去破坏长蛇的法阵,梵楼倒好,明明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却故意隐瞒,简直简直摆明了是想看他的笑话
沈玉霏怒急攻心,对着梵楼的蛇鳞,张嘴就要咬。
梵楼见状,立刻化为人身,将手指递过去,不轻不重地托住了小蛇即将落下的尖牙。
“嘶嘶”沈玉霏气得蛇身都绷直了。
“宗主,属下的血”梵楼慢吞吞地磨蹭着他嘴里的牙,将小蛇捧在手心里,轻柔地抚摸着鳞片,“喝不得。”
螣蛇的血于白
矖而言,与情毒无异。
沈玉霏也知道这个道理,但他见自己用力,梵楼的指尖也没有破的痕迹,就凶巴巴地呵斥本座偏要咬heihei你还不快用妖力包裹住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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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楼依言用妖力裹住手指,由着沈玉霏从指尖咬到手背,又从手背一路啃到肩膀。
“嘶嘶。”
小蛇叼住了梵楼的耳根,“说啊,你到底瞒了本座什么”
梵楼望向法阵的目光一闪,托住了挂在自己耳朵上的小蛇。
沈玉霏懒得搭理他,身子一扭,又爬到妖修的头顶去了。
梵楼无声地叹了口气“宗主,复生之术,有违天道。”
“若被天道察觉,必遭天谴。”
“可禁术之所以存在,必有存在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