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楼也是妖修,只不过,天地之间诞生的梵楼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他没了记忆。”沈玉霏过了片刻,才收敛思绪,缓缓道,“如果现在人在中原,你要如何去找”
毕竟,现在的螣蛇也没了妖力,想要穿过草原,寻到阿笙,难于上青天。
螣蛇脸上的笑意愈发尴尬“按照约定,中原会送来质子”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沈玉霏一眼“你你”
“本座听那些人唤本座为世子。”沈玉霏挑眉,“本座应该并不是中原人送来的质子。”
“是了,你不是质子。”螣蛇道,“你你怕是草原人掳来的,身份尊贵的小世子。”
至于掳他的,自然是梵楼。
而用以交换的质子,身份低贱。
或许连半点尊贵的血统都不曾有,只是被中原人冠上了“尊贵”的名号,拿来换取和平罢了。
“所以,只能等。”沈玉霏对自己的身份,漠不关心。
他了然颔首,“那便等吧。”
螣蛇对沈玉霏的态度很是诧异“你不生气吗”
“生气”他翻了翻眼皮,伸手勾住梵楼的脖子,用只有妖修能听见的声音,嘀嘀咕咕,“本座哪有心情生气本座连自己能不能撑过十五都不知道,本座哪里有心情管你”
梵楼闻言,用同样低的声音回道“宗主,属下可以、轻。”
梵楼实在是忍不了沈玉霏口中,那总觉得自己会命丧于榻上之词,咬着牙关,薄唇开开合合间,一字一顿地保证“不会,弄伤。”
“说会弄伤的是你,说不会弄伤的,也是你。”沈玉霏闻言,大为不满,“阿楼,你到底要说什么”
他不喜欢不确定之事,也不喜欢心悬着的感觉,干脆将螣蛇的虚影从帐篷里赶走,继而扯开梵楼繁杂的衣襟“试试便知。”
“宗、宗主”梵楼被沈玉霏手上的力道带着跌进柔软的毛毯,双臂也撑在了他的身侧,“宗主,你”
沈玉霏平静地盯着梵楼,也盯着他紧绷的下颚与滚动的喉结。
“还要拒绝本座”
梵楼已经拒绝过沈玉霏一次了。
这回,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拒绝了。
草原的服饰一件接着一件跌落在地上,梵楼脱完自己,默不作声地替沈玉霏脱掉了身上的长袍。
“宗主”
一滴汗从妖修的额角滑落。
说是会“轻”,会“忍”,可究竟要多“轻”,要多“忍”,才不会伤到沈玉霏,梵楼没有半点头绪。
沈玉霏此时此刻,却像是窥探到了梵楼内心的纠结。
他抬手扶住了那只正揪着自己的衣襟的手,指腹若即若离地游走“弄伤了本座本座绝不饶你。”
啪嗒。
又一滴汗滴落。
梵楼痛苦又甜蜜地伏在沈玉霏的身上,颤抖着抬起胳膊,托住了他的后颈。
“属下遵命。”
妖修的回答千篇一律,可回答里蕴藏的艰涩与难耐,却是史无前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