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梵楼这样也很好。
沈玉霏的思绪绕了一大圈,回到了原点。
只不过他想得再多,现实中不过瞬息罢了。
沈玉霏丢出的那把匕首还在嗡嗡作响,而梵楼也依旧沉默地注释着他的眼睛。
“本座才不会杀你。”沈玉霏轻哼着收敛了眼底的怒火,抬手重新勾住妖修的脖颈,将唇印在对方发红的耳垂上,“除非你背叛本座否则,本座是舍不得杀你的。”
“阿楼。”沈玉霏收回了舌尖,重新望进梵楼深邃的眼睛,“不要给本座那样的机会,知道了吗”
梵楼用行动给出了回答。
妖修低下了头,将全身最脆弱的咽喉暴露在沈玉霏的眼前。
光是这样,梵楼还觉得不够。
他将沈玉霏的手抓起,按在了脖颈处。
心脏的有力跳动,隔着皮肉传递到了沈玉霏的掌心下。
即便为人修,即便失去了所有的修为,梵楼仍然甘愿被驱使。
沈玉霏的眼里闪烁起耀眼的光芒。
他五指微微用力,在梵楼加重的喘息中,紧贴了过去“你是本座的你要记住,你永远是本座最听话的”
沈玉霏剩下的话都破碎成了急促的呼吸。
但梵楼明显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妖修虔诚地扶住那只从自己脖颈处跌落的手“属下遵命。”
沈玉霏很快就明白了“轻”的意思。
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折磨一时间忍受不住,对着梵楼又是踹又是挠,简直算得上是“无所不用其及”。
最后,甚至用上命令的语气“本座本座让你用力”
可梵楼固执得很,尤其是在这种,很可能伤到沈玉霏身子的事情上,哪怕被沈玉霏威胁,出了幻境,就再也不理会自己,依旧稳稳地扣着他的腰,不紧不慢地进出。
汗水汇聚成溪流,顺着梵楼结实的胸膛跌落。
沈玉霏的手贴过去,很快也染上了水意。要是平时,他定然会气喘吁吁地嘲讽上几句,说梵楼绷不住,经不住挑拨反正,他说什么,梵楼也不会反驳。
但现在,沈玉霏完全没心思讥讽。
他薄薄的唇颤抖着,浑身都随着梵楼的动作颤抖。
他像是一
叶小舟,在海浪上翻滚。
某一刻,被抛上了浪尖,而浪尖,又将他推上了缭绕着云雾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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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楼阿楼”
沈玉霏扯着嗓子叫唤,全然没有一点羞耻的意思。
而梵楼自是以他为样,重来没有将幻境中的凡人放在眼里,又哪里会生出避讳的心
故而,螣蛇的虚影红着脸将围拢在帐篷前的草原人赶走,继而自己也走远,坐在郁郁葱葱的草地上,望着草原的方向,逐渐低落,最后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来。
沈玉霏再醒时,明月高悬。
柴火在帐篷中间燃烧,噼里啪啦的火星映亮了他的双眸。
梵楼斜裹着单衣,露出大半胸膛,坐在火堆边擦拭那把先前被沈玉霏丢出去的匕首。
妖修擦得认真,金色的双眸映在刀身上,仿佛闪烁的光点。
沈玉霏托着下巴看了片刻,轻轻“啧”了一声。
他晓得,自己碰过的东西,梵楼都会小心翼翼地收好,就像是那柄已经破得不能再破的残剑,在梵楼的眼里,依旧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沈玉霏无异于阻止梵楼的“小癖好”,他双手撑在身侧,想要起身,忽而一阵难以忽视的酸涩从腰间炸裂,让他瞬间又栽倒了回去。
“宗主”
梵楼循声起身,快步走到榻前,将他揉在了怀里。
沈玉霏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