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没成为梵楼的白矖之前,他与梵楼双修,结束就能从床榻上起身,就算是成为了白矖,与梵楼胡闹些,也是也是能起身的。
现在,他竟连爬起来都做不到了
沈玉霏不信邪地挣扎起来。
他双手扶着梵楼的胳膊,涨红了一张脸,强忍着腰肢的酸涩,想要直起上半身直起来是直起来了,但梵楼不过是伸手在他的腰间巧妙地按压了一下,他就毫无预兆地栽了回去。
沈玉霏“”
沈玉霏恼羞成怒,继而将脸埋在梵楼的胸口不动了。
梵楼浑身一僵,那没有任何布料阻拦的胸口因为沈玉霏的喘息,染上了淡淡的红意。
不知是情动,还是被帐篷内的火光照的。
“宗主,属下替您上药。”梵楼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的时候,掌心里多出了一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药膏。
“凡人用的,属下检查过了,无毒。”
“哪儿来的”
沈玉霏的声音从梵楼的胸口闷闷地传来。
薄唇擦过,妖修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嗓音也沙哑了不少“螣蛇给的。”
“哼,他倒是”沈玉霏终是抬起了头。
他顺手抢走梵楼手里的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很是清雅的味道。
“他哪里来的这种东西,他的阿笙又没回来”沈玉霏嘀嘀咕咕地将药罐又丢回到梵楼的怀里,“帮本座擦吧。”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身子也的确孱弱到了没有药就不能行的地步,沈玉霏也不会矫情。
再说了,才一回,他就被折腾成爬都爬不起来的模样,若是不擦药,明日说不准,真的能病倒
沈玉霏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因为这样的事情病倒。
哪怕是在幻境中,也不行。
他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坦坦荡荡地给了梵楼一个眼神。
梵楼的喉结滚动的更快了,似乎不敢直视沈玉霏的眼睛,只专注地净手,再打开药罐,蘸取药膏。
沈玉霏见状,顽劣心起“为何不看着本座”
他抬起酸软的腿,将脚踩在梵楼的肩头,威胁“帐篷里这么暗,只有一点篝火,你如何看得清本座”
“阿楼,你现在也是凡人,可没有妖修的眼睛若是擦错了位置”
“不会。”梵楼忍无可忍地将手指伸过去,“宗主,属下不会。”
冰凉的触感让沈玉霏紧锁的眉头稍稍松开。
他暗自道,螣蛇总算是比阿笙靠谱,起码,这个药的药效非常明显。
只是,他们二人还没擦一会儿,屋外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无数火光也如游龙斑蔓延过来。
沈玉霏眉毛一挑,梵楼先一步反应过来,拎起毛毯将他裹紧,按在怀里,继而伸手,端起手边的茶盏,泼灭了帐篷内的篝火。
“中原人来了中原人咦”
掀开帐篷门帘的螣蛇眼前一黑,怔在原地。
黑暗中,模模糊糊地两道身影交叠在一起。
不等螣蛇细看,梵楼隐藏着杀意的一声“滚”就将他身上的冷汗都激了出来。
“小生失礼了,小生失礼了”螣蛇仓惶退出帐篷。
他毕竟也是有过道侣的人,稍稍一动脑子,就知道自己撞破了好事,登时臊得抓耳挠腮。
他与阿笙也有过擦药时,情不自禁的时候。
可可他那个时候,也没有被人撞破过啊
螣蛇一时间懊恼不已,差点抱着脑袋哀嚎出声。
噗嗤。
沈玉霏倒是全然没有被撞破什么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