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飞蓬应魁予所求,是欣赏天魔女为属下为神子叛逃族群的勇气和担当。
可他对夕瑶,是切实的怜惜与愧疚。因为做出不逃而面对之榜样的人,是飞蓬本身。
是他坦然面对严惩,才有夕瑶决然领受天罚。
“她不会有事的。”对于这个至情至性的神女,重楼生不起对情敌该有的忌惮。
他握住飞蓬的手掌“等敖胥事发,我自有办法,让神界重新启用她。”
“嗯。”飞蓬目光沉凝,将下巴靠在重楼宽厚的肩头,闷闷地点了点头。
重楼拍了拍飞蓬的后背权作劝慰,又往天魔国投去一眼,还算满意地勾起唇角。
为了以示敬重,他们单独新建了一座双层浮阁。
“等到了天魔国,我会褪去魔躯,以灵体凝形现于人前。”飞蓬忽然说道。
重楼只是愣了一下,便点头应允“好。”他知道,飞蓬不想给魔族造成,他会堕魔加入天魔众的错觉。
“魔尊。”飞蓬低声一笑,眉眼尽是平和“你于魔界纷争,始终作壁上观,才能地位超然。”
重楼沉默了,他总算明白飞蓬的深意。
作为道侣,飞蓬决定开始就摊开关系,绝不卷入魔界各部众的交锋,免得有朝一日让自己为难。
因此,飞蓬应魁予所求庇佑神子,却绝不会偏袒天魔众。
忽然,一个吻落在沉思的重楼颈间。
成功缔结契约后,魔纹缩成一幅更精致的黑曼陀罗画,从这儿攀爬至飞蓬后心,又往身前摇曳枝条,将最漂亮的一株分瓣印在胸口。
“天魔国”飞蓬埋首在重楼胸膛,轻轻闭了闭眼睛“我白天要教那些孩子,你不好常在。”
他修长细密的睫毛隔着衣料扑闪,搔弄着重楼怦怦直跳的心腔。
倒是越来越会撩拨,就是还不怎么能彻底放开。某些方面更倾向于兽的坦然,重楼无声地笑了一笑。
“但等下课,你会发现我在寝室等你。”他勾住飞蓬的膝弯将人抱起“至于现在”
重楼沉入炎波泉底,用不同于轻啄的深吻,吞没了飞蓬的。
水深火热的罅隙里,他隐隐约约听见重楼低沉的笑音“你得陪着我。”
飞蓬没力气回答了,只依稀记得,自己似乎双臂用力,攀紧了重楼的肩颈。
再次醒过来时,已经身在天魔国之中。窗外无云,倒是有不少飞来飞去的迦楼罗魔。
“没”飞蓬下意识摇了摇头,回眸看了一眼“你什么时候”
他的问话半路卡住,心情微妙地发觉,重楼厚实的皮毛被自己情热之际揪掉了少许,正轻飘飘地飞落在榻上,又被震得重新飘起。
“噗。”于是,心头的羞耻赧然便被忍俊不禁取代,还一不小心就笑出了声。
重楼无奈地亲了亲飞蓬的耳后,低语道“自然是刚竣工就过来了,放心,我布下了结界。”
你确定他们不会更肯定我们在里面做些什么吗飞蓬脸上绯色更重,狠狠瞪了重楼一眼。
重楼避而不答,反而对着书架方向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