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辽国有一部分将领熟悉新军的战术,那再给洪涛三万新军也不敢孤军深入。欺负的就是不明白、不知道、无法想象还无法算计,都知道了咱还玩个屁啊!
耶律撒班就吃了不知道的亏,等他把骑队整顿好,蒙住了马眼和马耳,新军阵地上的箱车数量翻了两倍,士兵数量也翻了两倍。
王七看工程兵们固定简易桥梁木板之间的螺栓速度太慢,干脆带头跳下冰冷的河水里用肩膀扛着木板。
就这样小河上的桥梁瞬间就增加了三座,除了箱车还得从原来固定过的桥梁上通过之外,新军士兵可以轻装跑过这些由工程兵们用肩膀扛起来的简易桥梁,迅速投入河对岸的战斗中去。
此时兴圣宫骑队也卷土重来,速度比第一次更快。骑兵们非常痛恨河边那些躲在车厢后面的宋军,因为他们吓坏了自己的战马,牧民们从来都把马匹当成家人。
现在家人的眼睛和耳朵也不得不被蒙住,这太让人气愤了。他们要把气愤转换成更加凶猛的冲锋,用弓箭和铁骨朵让宋人知道光会动心眼是不够的,打仗还得靠弓马纯熟和大无畏的勇气。
可惜弓马纯熟和大无畏的勇气突然失效了,敌人好像知道马眼睛和马耳朵都被蒙上了,不再扔那种能发出巨响的东西,转而躲在车厢里、土埂后发射一种快得看不清、密的躲不过、利得见啥穿透啥的巨箭。
再快的战马、再纯熟的骑术、再整齐的甲胄,在这种冒着火、发出尖利呼啸的巨箭面前都不值一提,只要被射中,不管是人还是马倒地立毙。
第一、第二骑队就在无数道流星中消失了,随后的第三、第四骑队的命运分毫不差,当第五、第六骑队的用吼声驱散了心中的畏惧,打算趁着流星间歇冲进去时,敌人的流星居然不用停歇,反而更多了。
整整八支骑队,二千多名优秀的契丹健儿,愣是连敌人盔甲是什么颜色的都没见到,大部分被射杀在冲锋的最后二百米之内,少部分倒是冲到了弓箭射程之内。
有些人射出了人生的最后一箭,有些人还没来得及拉满弓身上就插上了好几根弩箭。这些宋人太坏了,连他们使用的弩箭都是阴森灰暗的颜色。这些宋人也太富了,无羽钢弩,这得多少钱一根,全是败家子!
“大帅!大帅!”耶律撒班不用听侥幸逃回来的骑队将官汇报,已经看到了战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一句话也没说,直接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一只脚还挂在马镫上,若不是卫兵手疾眼快,这位老将军还得被自己的战马拖着跑一会儿,肯定就死翘翘了。
看来洪涛试制硝酸甘油还是很有钱途的,这个年头的政客、武将患高血压和心脑血管疾病的人数真不少。
耶律撒班眼睁睁看着同族子侄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一个冲锋就被敌人打残,要不就是血压飙升,要不就是哪根血管堵了,没有特效药,就算救过来很可能也是嘴歪眼斜抖搂手的度过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