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冲锋!大帅都……敌袭……敌……呃……”就在亲卫们手忙脚乱的对自家大帅进行施救时,侧后方又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副将本能的怒吼了起来,这是谁不长眼擅作主张发起冲锋的,还有没有点组织性纪律性,就算大帅不在了,发号施令的也该是自己。
可还没等他把话喊完,就看到了一大片骑兵从西北方卷了过来。他们就像是从地底冒出来的一样,从听到马蹄声到进入弓箭射程只有转瞬,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箭雨,连绵不断。
敌人好像永远冒不完,这位身上中了三只钢弩的副将躺在地上倒了好几口气,还能听到大地被马蹄踏响的隆隆声。
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同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么多敌人突然出现在边境腹地,那边境的军寨为何就没一个报警的呢?难道说敌人不是宋人,真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魔鬼!
不是魔鬼,而是纵火犯苗魁的西路军到了。他带着一万轻骑从新城出发,沿途还抓到了一小队新城的侦骑。那几个倒霉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正打算回去参加救火,结果成了西路军的向导。
有了熟悉这片土地,语言又没什么障碍的幽州汉兵带路,苗魁没有按照地图上的路径走,而是选择了这条稍微绕远但沿途没有河流和辽**寨的路,结果就听见了霹雳弹的响动。
不用猜他也知道是王大的中路军遇到了强敌,否则不会贸然使用霹雳弹,那会把附近的辽军全都吸过去。
此时肯定不能再按照原计划去固安城汇合,驸马曾经说过,在战场上不会自己选择战机的将领充其量是个都头,再高的职位就是害人害己。古人的兵法里也是这么说的,兵者诡道也!
于是苗魁就诡道了一次,命令特种兵分成几个小队突前去扫清敌人的探马,然后把大队分成了两拨,在能看清战场的距离全部下马步行,速度慢没关系,只求能尽可能的接近敌人本部。他是要把敌人一口全吃掉,太远冲锋容易打草惊蛇。
王大指挥作战的能力他清楚,既然都把霹雳弹用出来了,肯定不会被轻易击败,多抗一会儿就能换来全歼。
两个都会用诡道的指挥官,加上一个很有作战经验但对新军毫不了解的契丹老将,三拨人马共同演绎了一场短平快的阻击战、击溃战和歼灭战。
四千契丹精锐先被王大凶猛的防御火力打掉了牙齿和爪子,血还没止住又被苗魁的箭雨和剪刀形马队完完整整的来了一剪子,不敢说一个人没跑掉,大夜里的说不定有机灵的早就上马跑了呢。
但绝大部分都被从西、北两个方向斜着冲锋的轻骑兵收割了。少部分还不长记性,慌不择路愣是向河边跑,打算用河水阻截追兵。迎接他们的还是密集的箭雨,此时河岸边已经不是几百新军了,而是小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