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叶家那一头,要紧事直接打电话,会议一律远程,有什么文件就让保镖送过来,处理好再下发出去。
叶白琅自觉日子过得不错,唯一的缺憾,是祁纠还不够听话。
明明祁纠说好了任他处置的。
“不行。”
祁纠愁得脑仁疼,一手按住绕自己打转的狼崽子,一手没收那支瞄准自己的注射器“你再扎,我这屁股成筛子了。”
这些天叶白琅就跟着他,一有机会就给他打药,想把他麻翻。
狼崽子下手没轻没重,逮着哪扎哪,还不知道先排空气,他这身上青了好几块了。
祁纠单手按着叶白琅,拿棉被三两下把人熟练裹住,抓起叶白琅的右手“还疼不疼”
叶白琅躺在床上,没能如愿把他弄晕就生气,别过头不理他。
祁纠全指望着这狼崽子拿提成,检查了消过毒、重新处理好的伤口,又换了新的绷带。好不容易把伤处理好,就看见叶白琅又开始狗狗祟祟寻摸注射器。
“不准打了。”祁纠把注射器没收,锁进抽屉里,“你这手不准再沾水,我给你洗澡洗头,听见了吗”
叶白琅好像不知道疼,手上的伤不知道处理不知道消毒,第二天肿的老高。
祁纠天天盯着他,严格避水每天换药,好不容易才有了点起色。
叶白琅光着脚,懒洋洋被他按在床上折腾“我想玩水。”
祁纠“”
玩个大西瓜。
祁纠看他就闹心,翻出两只干净棉袜,严厉监督着叶白琅套上,自己转回桌前,奋笔疾书埋头默写健康金手指。
他这些天的视力下降的厉害,大概是闻栈剧情设定里,脑袋里的瘤子侵犯到视神经,导致的并发症。
祁纠没时间陪叶白琅玩水,得趁着还能看清楚东西,把给叶白琅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调理方案写完。
叶白琅慢吞吞穿好袜子,晃着脚坐在床边,又看向背对着自己,埋头专心伏案的祁纠。
他发现,这骗子远比想象中好玩。
不扮演那个“闻栈”的时候,祁纠看起来相当懒得理他。
祁纠只是强迫他吃饱穿暖,不依不饶给他处理伤口。确认了叶白琅不会发疯到自己跑出去捡垃圾吃,就跑到书桌前,自顾自埋头写些不知是什么的纸片。
叶白琅懒得看,也不想多管。
祁纠愿意写就写,如果是日记,他就等祁纠死了慢慢看。
“又头疼了”祁纠背对着他,甩了甩写到酸胀的右手,忽然开口。
叶白琅愣了下,迟钝半秒,才反应过来这骗子在说什么“没有。”
“不是你脑子里长东西吗”叶白琅还记得他当初拙劣的借口,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会是我头疼”
这几天,叶白琅不是没观察过祁纠。
祁纠睡得好吃得香,力气比他还大,中气比他还足,脑子也比他清楚,一眼就能找到叶白琅藏在身上的注射器。
全天下人生病了,这骗子也不可能生病。要是没他干预,祁纠说不定能活一百岁。
祸害天生遗千年。
祁纠叹了口气,扣上笔盖起身,把叶白琅拽进怀里搂着“闭眼。”
叶白琅没防备,被他周身的气息裹住,微微打了个寒战。
叶白琅的力气根本不及祁纠,挣扎无用,这些天下来,已经逐渐懒得徒劳折腾。
但不代表他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