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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沅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好,我会注意的。”
那日的劫匪事件实在意外,早知县衙贴了告示,就不该随意出城,是她疏忽大意,关乎安全,以后自该小心谨慎些。
走到巷口处,姜沅的脚步突地一顿,视线向旁边看去。
巷里一共二户人家,除了她与将军的宅子,那平时常关门闭户的另一家竟然有亮光,离得近了,还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姜沅有些意外。
她是外乡人,对这桂花巷素未谋面的邻居还不太熟,只知道他们不在本县,此时非年非节,怎地突然回来了
就在她经过邻居的宅门前,有些好奇地张望时,那宅门突然打开,有个小厮模样的人急匆匆走出来,看见他们,便问道“请问,县里的医堂在哪里”
对方要请大夫,模样很是焦虑着急,姜沅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不过她还不认识这家人,想了一会儿,她抬眸看向裴元洵。
她虽然没开口,但眼神是希望他陪伴的意思,毕竟劫匪事件让人心有余悸,而丁末已经离开清远县前去投军,这种并不相熟的人家,无人陪着,她一个女大夫,不敢轻易进去。
裴元洵看了眼那小厮,没说什么,微一抬眉,朝她点了点头。
那小厮在前头带路,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我们侯爷和侯夫人回乡祭祖,一路劳累,夫人到家后,只觉得头晕眼花,咳嗽难受,身体不适,还请大夫好好诊治一番。”
说着话,到了正房,房内灯火通明,一个穿着蓝色褙子的妇人坐在椅子上,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她眉眼柔和,很是可亲。
见到姜沅与将军,她想要起身,不过她迟疑了下,又坐回原处。
听她说了病症,姜沅给她诊完脉,道“夫人不必担心,您脉搏有力,只是偶有凝涩,应该有些气虚血亏,平日可能会有些睡眠不稳,梦乱不安的毛病,并没有什么问题,您平时可以多吃些养心的食物,诸如红豆、红枣之类的,连药都不用吃的。”
侯夫人听完,啧啧称奇了一番,她看着姜沅,亲和地攀谈起来,说看着她像外乡人,问她家住哪里,来自何处。
等姜沅说完,侯夫人突然站起身来,道“姑娘,你的父亲竟是军营的姜大夫你先等等,我去叫我们家侯爷过来”
她的举动十分令人奇怪,等了片刻后,有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捋着胡须走进来,他看了眼神色如常的将军,又看向姜沅,激动道“姜姑娘,你不知道,我是你父亲的结拜兄弟,我们俩志趣相同,连口味都一样,都爱吃桃花糕,喝杏花酒他离开军营之前,曾约定好让你认我为义父,没想到,一别这么多年,没有见到你的父亲,我倒是终于见到你了”
姜沅震惊意外不已。
直到半个时辰后,出了李侯爷家的宅子▌,她的头脑依然晕晕乎乎。
就在那短短的相认时间,侯夫人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喜极而泣,而且,他们回乡祭祖,那李家的族谱上,竟还清清楚楚记着她这个义女的名字。
外面的雨停了,不过风有点冷,姜沅没有打伞,好让冷风把她吹得更清醒些。
她没有什么亲人,如今凭空多出义父义母来,而且,义母如此温柔可亲,让她忍不住想亲近。
她默默站在院门外,神情变幻几许,有欣喜有迷茫,有纠结有不安,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裴元洵也没作声,只静静等着她开口。
隔了很久,她拧起秀眉开口,声音听起来轻飘飘的“将军,你说,这是真的吗”
裴元洵看着她,沉声道“自然是真的。”
姜沅沉默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几乎不记得爹娘的模样,更不认得义父,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呢如果真的有义父,外祖父怎么会不告诉我呢”
裴元洵默然片刻,道“那是你父亲在军营行医的时候结拜的兄弟,想必你外祖父并不清楚。”
他说得有道理,姜沅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不过,就在她打算回家时,裴元洵看着她,声音温和道“先不要想这件事了,你的生辰快到了,想要什么生辰礼”
姜沅愣了愣,突然抬眸看向他。
许久,她咬住唇,定定地看着他,没说什么。
看她没开口,裴元洵轻轻勾起唇角,低声道“姜沅,你过生辰那日,我陪你和宁宁看烟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