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少女冷哼“算你还有点用。”
看她别扭的样子,卫长临忽然升起捉弄的心思“不过嘛”
郁姣“”
卫长临笑眯眯道“还需补充几笔,才能发挥效果。”
郁姣“”
他说得煞有介事,少女面色一阵白一阵红,眼底有些迟疑。
看来是相信了。
卫长临眸光微暗,难得感到心虚,轻咳了咳“骗”
坦白的话刚启了个头,就见少女难堪地咬着唇,玉白的手指轻颤着解开衣扣,闻声,昂起漂亮而无辜的小脸,“你说什么”
“咳咳”
卫长临呛住似的剧烈咳嗽,咳得满脸通红。
幸亏有面具遮掩,才显得没那么狼狈。他一手握拳抵在唇边,含糊道“我是说”
“偏、偏了对,之前画的偏了点,得改。”
他眼神飘忽,也就没看到少女眼底一闪而逝的、促狭的笑意。
她已然解开了三颗纽扣,露出布满红色线条的胸口在郁姣失去意识时,卫长临给她画了一丛兰花睡衣空荡绵软,自隐秘沟壑处,生出空谷幽兰。
郁姣垂眸,望着这幅画。
心想这家伙倒还算绅士,点到为止,看得出在她昏迷时,他大概率没有趁人之危。
况且就他那副毛头小子的模样,也只会嘴上逞强占占便宜了。
郁姣轻缓地勾唇,双臂支着床,身体后仰。
带着点挑衅,一个任君采撷的姿态。
“快点画吧,宋老师。”
听到她这样喊,卫长临桃花眼一闪。
当即明白过来她分明是在戏耍他
他立时生出一股火气,然而,这火却从心间烧到了他又是一声低哑的轻咳。
郁姣偏了偏头,催促道“好累啊,还画不画啊宋老师。”
卫长临眯起氤氲的桃花眼,恨恨睨她一眼。
赌气似的,不知从哪掏出一支钢笔,拨开笔盖。
“累了就躺着。”
话音落下,他伸手将她推倒,双臂撑在郁姣两侧。
两人姿势暧昧至极。
少女的身体完全打开,像一卷美不胜收的画,等待收藏家落下私人篆刻的印章。
郁姣饶有兴致地盯着他微红的耳尖和滚动的喉结。
而他的眸光,则一一划过她的眼、鼻、唇、脖颈、锁骨和皮肤
空气逐渐升温。
旖旎而暧昧。
然而,下一刻,卫长临闭眼,唰一下将少女大开的衣领猛然合上。
再睁开眼,他眸光冷肃、刚正不阿地挨个把扣子系好,然后倒打一耙“谁说补全阵法得画在胸口小小年纪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废料。”
空气立即降温。
郁姣“”
神经。
她抬脚踢他。
卫长临抬腿镇压住那只作乱的脚,理智成功战胜欲望后,他潋滟的桃花眼中升起报复似的笑意。
慢悠悠补充道“要补全针法,就得在脖子上画。”
宽大的手掌摁住郁姣挣动的双手,他空出一只手转了下笔,假模假样道“我看看唔,似乎画在这里效果最好呢。”
笔尖落在郁姣的颈侧。
那是两人第一次相遇时,他留下的吻痕的位置。
经过这些时日,痕迹早就消散得差不多了,只有点点滟滟碎红。
此刻,又被他重新拎出来碾磨。
尖冷的笔尖划在敏感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颤栗的危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