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牧眯起眼眸,带着危险的气息缓缓靠近温听寒。
温听寒虽然换了芯子,但毕竟是大乘期修为,感知力比常人敏锐许多,容牧一靠近他便有所察觉,枕在臂弯间的脑袋抬了起来,顺手将眼尾生理性的泪珠抹去。
他又恢复了白日里冷漠无情的模样,轻轻启唇,甚至没有和容牧对上视线,却知晓来了人“容牧。”
容牧身形一僵,他看着温听寒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刚才他所看到的那一幕只是个幻觉。
温听寒见容牧迟迟没再动作,转过身看向对方“嗯”
容牧这才低声唤了一声“师尊。”
温听寒满意的点了点头,拂了拂袖“坐。”
容牧没动“弟子不敢。”
温听寒瞥了容牧一眼,看他嘴上说着不敢,面上却没有半分不敢的模样。
他也并不强求,指了指旁边的一间房间,道“本尊已叫人收拾好了,日后你便住在那里。”
容牧看了一眼精致的房门,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平淡应了声,他更在意的是温听寒方才究竟是怎么了。
生病了还是受了伤
温听寒交代完事情,便催促容牧“没什么事就去休息吧。”
院子里的夜风时不时拂过,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身上没了什么力气,脑子也逐渐有些不太清醒。
他想容牧赶紧走开,他便不用撑得那么辛苦了。
可惜,那小崽子像是故意和他对着干一般,朝房间走也走得慢吞吞的。
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低低咳了两声,容牧霎时停住脚步,转身问他“师尊,您可是身体不适”
温听寒不知为何,听出了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他抵在唇边的拳头缓缓移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无碍。”
容牧却是眼眸一抬,反而朝他又走了过来,一边似乎关心他的模样“师尊可是病了或是受了伤可要唤沈师叔来看看”
温听寒忍着体内的不适,他知道此刻说再多也没用,只能换个方式劝走容牧,于是抬眸漠然的望向那不怀好意的小崽子,道“怎么,关心本尊”
容牧瞬间被恶心了一下,一言不发转身就回了房间。
院子里的温听寒这才松了口气,他一边低声轻咳一边脚步虚浮走进自己的房间,身上的层层衣袍显得那样重,如同一座大山将他压倒。
他脱了外袍只剩下一件中衣,腰上的天寒玉佩随着外袍一起取了下来,温听寒倒在了美人榻上,整个人仿佛没了骨头,挂在榻上,乌黑的长发铺散开来,仿若极近的诱惑。
热,好热
不知为何,温听寒只觉得全身都在发烫,从经脉中流淌而过,一寸寸灼烧得产生了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