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番折磨后呢,老将军就把贾万贯赶出了长安城,明令禁止他回到长安再见郑大,也不许郑大离开长安城一步,直到郑大娶妻生子。”
“可老将军哪里晓得,他那大儿子和贾万贯,早在北疆一牧场里,对着天地,私下拜堂,成了亲哩,估计还就地洞房了呢。”
白鹿七不知怎的,竟然小脸一红,吓得刀疤脸不敢直视。
“哈哈,却是说,郑大在长安城郊外有一处织坊,便悄悄要郑老管家,将贾万贯安置在那织坊里管事。明面里,在账本上把织坊收支全部抹掉,暗地里呢,暗中运作。期间两年,二人不曾相见,却通过我们这上一届的长安秘密通信局,联络往来信里的那些肺腑真言、情爱誓言可谓是催人泪下。”
白鹿七抓住重点“诶诶,你们帮人送信,还偷看啊”
“啊,八卦之心嘛,孔子都说,人皆有之。”
“你可真会断章取义。”白鹿七又喝了一口啤酒,继续听着。
“要我认为啊,他俩哪里错了唯独错就错在,两人都是男人,没投个对胎那两年呐,贾万贯就把织坊做大了,还在长安城的西郊外,买了座大府邸,管仆、侍女数以百计,虽然长安城里的人们,都去他那织坊里说笑话,笑他这个管事的老板,是个白面断袖,但布匹丝绢还是照样地买,他家的织坊后来还在长安城内,开了好多家牌坊店。”
“就这样,郑大和贾万贯两人以为,等到老将军归西后,便没有什么,再能够阻止他们在一起了,可是,老将军临终之前,却请高祖给郑大赐了婚,指了个偏宗的小公主。”
“贾万贯闻讯,撕心裂肺地哭,哭了几天几夜。听闻那时,织坊里的一众纺织女工,都一起跟着哭,哭得地上可以划船。”刀疤脸讲得声情并茂,差点就要跟着流眼泪了。
“郑大哪儿能忍心爱人心伤至此,后来竟敢公然抗了先帝的旨意,上书太宗,决意不娶小公主。礼部遂给他判了个不孝不敬之大罪。太宗却因其家长是卫国将军,免了他死罪和狱灾,仅是剥他爵位,降为平民。”
“本以为两人可以携手同老,却未曾料到,老天爷让贾万贯此生的福分啊,在那暗度陈仓的二十多年里,就堪堪全部享用完了,才四十几岁的郑大,突发脑伤恶疾,一命呜呼”
“贾万贯急的就要投河寻死,却被算命大仙袁守诚的师弟鬼大仙钓鱼时瞧见了,鬼大仙赶忙叫水里的水鬼们,帮忙给捞了起来,这才捡回一条性命。”
“贾万贯醒后,又是一阵寻死觅活,说他自己上无亲眷,下无小嗣,一生就遇到这么个,相互爱得深沉的阿原君,一起说好与子偕老,与生共死,却经老天爷这般捉弄,此生已无任何牵挂,又何妨再死它一回他说罢,就要往墙头撞去,一众仆人侍女,吓得连忙拦下贾万贯,直呼老爷啊使不得、使不得啊。”
“鬼大仙与袁大仙被贾万贯的深情打动,两人为他找准了郑大亡魂的方位,又唤来一鬼差朋友,帮忙寻回他亡夫的魂魄。”
“可惜啊,人死不能复生。郑大夜里入梦贾万贯,让他好好活着,不要辜负自己这几年护他保他的一番心血,说是来日方长,到时再一并走那黄泉路,也不迟。”
“贾万贯听了郑大遗愿,一直活到了现在,他经营的纺织业如今在长安城一家独大,敛财无数。可到如今,他身患重病,年过半百,人已近花甲之岁,或许还想多活几岁,找个称心如意的继承人,来接手他这偌大的万贯家产。”
白鹿七再次抓住重点“想多活几年就得杀人吃肉吗这人心比妖怪还狠毒啊,何况长生不老那事,说不定只是个谣言”
“爷啊,宁可信其有。您或许不知道,能在这长安城站住脚跟,能活着走出那老将军的私刑暗房,也不过只是一个无依无靠、无权无势的商贾之人,若他没什么本领手段,这能行的通吗”
“现在贾大人就算卧病在床、食不下咽,他那占地上千亩的贾府,也没人敢造次。他这个人啊,自从他爱夫郑大离去后,就变得心狠手辣,别说吃人肉,就算他哪天看人不顺眼,要谋死哪家朝廷命官,也只有让他得逞的份,这可是有先例的啊”
白鹿七“这么厉害”
“可不是嘛,据说现在的长安情报局和秘密通信局,都成了他的私家财产了呢”大汉贪嘴一口将啤酒喝了个瓶空,“啊真这酒好喝,公子爷还有吗小人拿银两和您换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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