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同志年轻时也是一名医生,后来伤了手没办法再手术,便改变工作方向,想办法进了卫生部。
大城市一些消息会互通,董同志却几次都没打听到。
詹弘毅安静听着,蒲扇似的大手拍了下董同志。
“我干女儿哥哥的事,就是自家的事。”
董同志差点被拍吐血,拉下醉鬼的胳膊推开。
詹弘毅身子晃荡两下,很快站稳。
“真的,部队做最多的就是外科手术,老云,你把沉香的病例给我一份,我带回去让我那儿的医生好好研究研究,没准上海治不好的病,我部队的兵能治好。”
云父瞅一眼拉踩的醉鬼,心底控制不住地浮现希望。
“方便吗”
“方便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要是嫌我这层关系太远,周以臣大舅子这关系近吧,打报告申请看病,直接就能批。”
“谁”
“你儿啊。”
詹弘毅晕乎乎地凑近云父,呼吸间全是酒精发酵的味道。
他故意小声说“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就告诉你一个人,我悄悄批了你儿两个月的假,不过这小子说要给家里一个惊喜,让我别告诉你们。”
周、董、莫、祝、袁“”
好的,全听见了。
最高兴的要数周母和云母,俩人一左一右把人夹在中间。
“说真的呀”
“什么时候到”
回神的云父扯了扯嘴角。
部队保密机制,詹弘毅不说,他也没问过,还真不知道詹弘毅跟小儿子在同一个基地,听意思,还是顶头领导。
周父得到消息却不怎么开心。
第一个念头儿子能批下来两个月的假,这伤多严重
他指着詹弘毅,“你这嘴,怎么活到现在的,以后再不跟你喝酒。”
云木香抱着几件外套出来,就听见这么一句。
她看眼被指的詹弘毅。
“干爸说什么了把爸你气成这样,董伯伯,衣服。”
董同志这会真感觉有点冷,接过就穿上。
“他喝醉了,正胡言乱语,别管他。”
“谁喝醉了,我没喝醉,我清醒着呢。”詹弘毅冲云木香伸手,“来来来,干女儿,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就告诉你一个人唔唔”
云木香亲眼看着莫叔叔和祝叔叔同时伸出手捂住干爸嘴巴,一左一右架住人。
“木木,他喝多了,我们给送屋里去。”
“木木,别理醉鬼。”
同一时间,有保卫科来人喊话。
“是保险丝烧了,正在换,一会儿就能来电。”
话音刚落,室内骤然亮起灯。
“来电了,我们先进去。”
詹弘毅被拖走。
云木香回头,奇怪地看一眼,胳膊突然被挽住。
“木木啊,妈妈有事跟你说。”
周母拦住人,怕里头几个制不住詹弘毅,再说漏嘴。
“妈妈,外面冷,我们进去说吧。”
“那去隔壁。”
“”
云木香用余光打量婆婆神色,一时拿不准她要说什么。
周母也在绞尽脑汁地想,说什么
儿子既然回来,随军这话题肯定不适合。
心里骂一句臭小子,心里却对他回来休假感到欢喜。
直到进屋,看到云沉香从卧室里走出来,她透过逐渐关闭的房门看到了孙子,想到个话题。
“沉香还没休息,我跟木木说两句话。”
云沉香看一眼妹妹,对方进门开始,就没看过他。
“阿姨,你们聊,我先回房间。”
“回吧。”
云木香听着脚步渐行渐远,才慢慢抬起头,刚松下一口气,扭头就对上婆婆严肃的眼睛。
“”
这状态
云木香立马拉起警戒线来,端正坐姿,脑袋疯狂回忆最近,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来,好早做准备。
“别紧张。”周母捏了捏挽着的胳膊,肉都绷紧了,“我们就随便聊两句。”
随便聊
办公室婆媳平衡法则之一。
婆婆说随便,不能真随便,说法和做法要分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