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南殊摇了摇头回过神,她只是觉得,这太子妃当得也不容易。
只是这念头一想,随后自己又笑了。太子妃起码出身尊贵,身份地位无法超越。
而自己垂眸想了想,南殊又笑了笑。
好在今日这事一闹,日后再拿她宫女身份戳事的人怕是要大大少了。
殿下说的对,她如今不是宫女是殿下的承徽。在这后宫中,只要殿下说她尊贵便无人敢说她低贱。
挺直腰杆,南殊扶着竹枝的手往前走去。
只是两人刚走到元清门,远远儿的就瞧见刘进忠在一旁候着,殿下的銮仗停在老地方,四周护卫黑压压的令人惧怕。
南殊扶着竹枝的手微微收紧,而一旁的小桂子早就吓得腿软了,扑通一声小桂子双膝跪地。
而刘进忠也弯着身子走了上前,鞠着腰道“殊小主,殿下在前面等着您呢”
他随手一指,南殊咬着唇跟着走上去。
直到她扶着刘进忠的手上了銮仗,身后小桂子才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仰起头颤巍巍地看向竹枝“殿殿下跟小主,经常背地里找小主”
他虽是琼玉楼的小太监,但殿下来琼玉楼的次数实在是不多。他本以为,小主虽是生得好看,但不是很受宠的。
可从未没想到殿下居然会偷偷与小主见面这光明正大地不宠,背地里宠着
不对背地里宠着也好啊,旁人不嫉妒,恩宠却是实打实的,小桂子双眼亮晶晶的满是兴奋。
竹枝瞥凉他一眼。
这小桂子是她挑出来的,人自是信的过,不然也不会第一日就将人带在身边。
她往前看了眼,殿下一找小主,回回小主回来身子就得歇个几天。
太医说身子还没好全呢,她叹了口气“也没有多少回。”
小桂子提起来的心又放回肚子里,心中满是可惜。
“也就几次。”竹枝有些记不清了。
“”小桂子大喜,满怀微笑地看着自家小主上了轿撵。
多去几回,多去几回才好小主生得这样美,殿下最好是宠着宠着不肯放手才好。
南殊上了轿撵心中就开始忐忑万分,人倒是实诚,离殿下坐的远远儿的。
入秋后,銮仗中的珠卷帘卸了下来,换上了千金一匹的月光锦。
太子殿下就坐在那素纱后面,抬手撑着脑袋,半阖的眼帘往她那儿轻飘飘的瞥了一眼“过来。”
殿下都下了命令,南殊哪里还敢不去
只是进去后低着头,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这儿上回发生了什么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那黄花梨木的软塌上,她跪的膝盖都红了
咬了咬唇,南殊欲哭无泪,当时这儿弄的那番淫乱,怎么这张软塌还没换掉
南殊只觉得是脸上红得都要冒出烟来,低垂着眼帘不敢去看,只半跪在他身侧,淡淡道“殿下。”
宋怀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目光微微思索着。
这半个月她养病,他也就没刻意去看她。不是不想看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