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小倒霉蛋的模样。
“”
克洛克达尔站在床前,隔了很久才缓缓吐出白烟,他转身扫视房间,这里没有烟灰缸,于是他嫌恶地把雪茄扔到一旁凉透的粥品打包盒里。
白粥上漂上一点烟灰。
他迟疑着,良久,伸出右手,用背侧微微抵在莱娅额头处,是很烫。
莱娅困得浑身没劲,一时分不清真实还是幻境,在感觉到额头的触碰后,她慢半拍地艰涩地睁开眼。沙鳄手上戴着大得离奇的宝石戒指,在手抵上的一瞬间,饱满的宝石也微微碰触着她的肌肤,很凉,他的手也很凉。
莱娅几乎是看着手离开自己,才微微失神。
或者说她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生病了。”抽回手,克洛克达尔定定地看着莱娅,轻飘飘挪开眼,也不知是不是等待患者的回复。
患者本人要被烤焦了,晕晕乎乎的支离破碎。
恍惚间,莱娅好像看到沙鳄,她一时不知道这是不是又一个梦,她侧躺着,看到他站在桌前打电话。
见鬼了。她眯着眼睛偷瞄,又架不住眼皮困乏,瞄着瞄着自己就睡了。
捡起蒙在枕头下的电话虫,克洛克达尔打给了雨宴的雇佣医生。
对于一个计划之外的突发状况,克洛克达尔有些烦躁,这份烦躁只表现在他思绪短暂的混乱,心头重重跳了几下。
沙鳄可没照顾过病人,虽然莱娅算是个赏心悦目的大美人,甚至因病都更含蓄缱绻了些,但沙鳄依旧没什么照顾病美人的嗜好。
他在房间里站了好一会儿,雨宴的每一座房间都是依他的身高打造的,所以这里的每一个设施对莱娅都格外大了些。
比如这张床,很大。她就像一叶孤舟漂在海里。
站了一会儿,在等待医生到来的路上,克洛克达尔又环顾了整间屋子,书桌乱糟糟的,昨晚的文件完成了一大半。
钢笔等一众文具散落一桌,桌面右上角还有冷咖啡淌下的水印。
抛开其他扔枕头等外界因素,桌面本身也不大整洁。
克洛克达尔很难想象,自己布置的任务是在这种垃圾堆里完成的。
他不禁看向床铺,床铺也乱糟糟的,莱娅翻来覆去很久,床单都起了褶皱。
“热”莱娅无意识地哼哼,遵循着本能把小腿伸出被子,紧贴着木质床沿获取一丝冷气。
就像蹭人的猫,克洛克达尔自己都不曾觉察的平静下来。
没两分钟,她又强迫自己醒来,圆溜溜的眼睛与他对视。
沙鳄很显然也发觉了她的目光,同初见时那样,他低下眼兴致缺缺地看她,眉眼雾沉沉的,没有一丝表情,毫无怜悯,亦毫无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