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年初,海州工匠将所有的指向罗盘全部完工分发前往各处,中也有一批送到了蜀中,起码不会让我在雪山之中轻易迷失方向。”
“还有啊,益州、梁州等地的粮仓库存因段史和唐休璟在任的缘故算充裕。又有川蜀矿产极多,为提防南蛮冶炼了不少兵器。那便是兵戈充足,粮草丰厚。”
“对了,还有现如今还在六七月之交,就算是川西雪山,也到白雪漫盖的时候,我又才经历过辽东的严寒,对中的情况有数。”
别她是急速回返,因她想着可能要因西域叛乱在天山作战,还从辽东带回了一批草絮皮靴,如今倒是正在这里派上用场。
只是有些可惜,刘神威近将大半的注意力放在了研究新农肥和用处上,以及继续研究辽东的种种矿藏,在炸药的进度上稍有耽搁,加上在方今也不适合将这种跨越时代的武器正式派遣上场,让她还得按照传统的手段进攻。
唉,不能给吐蕃以一个更大的惊喜了
但关系,此次的目的是为困厄之中的吐谷浑解围,而不是一鼓作气打到吐蕃的逻些城去,再多保留一点底牌也无妨。
“阿娘,我不会拿自己的小命玩笑的。”李清月以这样的一句话做了总结。
在她前去面见阿耶之前,她已经从阿娘的反应里听了几分对为君者的不满。这份随着权力的偏移而势必现的争执,正在被不断地放大,阿娘恐怕也越越不想退回到那个寻常的皇后位置上,更不想因为有些人的面子和利己遭到限制。
近的兵纷争就像是打了这个匣子的口,也迟早让这份裂隙被不断放大。
李清月又怎么舍得让自己在这样的一场战事之中事,而错过见证这样的景象呢。
她也更不舍得自己已经站稳的位置,舍不得辽东的子民,舍不得那些因为她的缘故才有机会一展抱负的人。
不过这话说,又未免过于沉重了一些。
武媚娘旋即就听到李清月岔了话题,跟她说起了今年的见闻。
在她匆匆从辽东折返的时候,满心是那西域的变故,在获知
了吐谷浑情况后,更是即刻陷入了请战的情绪之中,现在有了批准,才总算在心态上放松了几分。
“所以将澄心也给放去了”武媚娘听她说到那豢养鸟雀之法,也颇觉有趣,但在听到她的安排后,又不由笑了,“算算当年的进队伍,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卓云在西域的蒙池护府,唐璿在梁州,卢照邻在辽东,刘仁轨这个做老师的在熊津大督府。
武媚娘原本还觉得,幸有个澄心能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对她照顾一二,结果现在倒,这位还被派遣海到广州去了。
在阿菟折返安的时候,对方还从广州回呢。
别太子的东宫属官人数多上了数倍,也有阿菟的下属这般散落各方的情况。
“这不是挺的吗,这样我往哪里去,总能有人可用。”李清月仰头卖乖,“还是说,阿娘我人可用,打算再给我送几个人才”
“去去去,打劫阿耶也就算了,”武媚娘佯装嗔怒,“我这里人手本就不多,多就是给在今年促成宫女遣放宫之事。”
“不过今年回得吗”她又忽然放缓了几分语调温声问。
吐蕃的往返远比辽东麻烦得多,有这样一条通达的水路,再若加上战事上的波折,中增加的时就会更多。
李清月也不敢在此时打这个包票,只能答“我尽量速战速决吧,不然我怕阿耶把我的生辰礼物给贪墨掉了。”
她能理直气壮地索要礼物的年头,可不多了啊。
武媚娘摸了摸她的脑袋,笑“啊”
她还真是懂得什么叫做现现卖。刚还在说只“打劫”她阿耶的事情,现在就用上了。
一时之,她就算再有什么行将因为女儿又要征生的离愁别绪,也只能先给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