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闷在他怀中“郎君,太紧了”
裴瑕声线平静“是你的心,太乱了。”
沈玉娇哑口无言。
在裴瑕面前,她几乎成了个琉璃做的透明人,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他那双利眼。
唇瓣翕动两下,她嗓音艰涩“对不住。”
“不必抱歉。”
裴瑕头颅低下,下颌蹭了蹭她柔软的额“时日还长着,不急于一时。”
沈玉娇没说话。
直到他的唇,沿着她的颊边一点点往下落。
如一片轻柔的羽毛,细细落在眼角,又如对待珍宝般,吻过她的鼻尖、唇瓣
温柔中又透着一阵强势,不知不觉中,她的身子好似浸入一池温润水中,随之融化。
他的索吻克制着,并未太深,明明身体灼烫得厉害,察觉到她颤抖的眼皮,还是停了下来。
“好玉娘,多看看我。”
晦暗不明的帷帐中,裴瑕牵着她的手,隔着一层单薄亵衣,放在他的心口处,微
哑地呢喃“裴守真的心在你手中了。”
“它不比旁人的差,真的。”
沈玉娇的手掌抵着男人的胸膛,那心脏的跳动那样的剧烈。
咚咚咚咚,隔着掌心皮肤传递着强劲力道,一声又一声敲击着她的耳膜,叫她不觉有些慌神,想抽回手。
裴瑕眸色微暗,再次吻了上来“玉娘。”
过往那些敦伦,他已熟练掌握了她身體敏口感的每一处,亦知如何叫她愉悦。
羽毛般的吻再次轻柔落下,自上而下,不疾不徐地吻过莹莹玉团、纤細腰腹、最后裙衫拨开,落在那处。
沈玉娇的理智逐渐被撩拨得分崩离析,惊觉薄唇覆上,夹紧双蹆“不不行”
阻挡的手腕被男人的大掌牢牢叩住,他似是吃醉酒般,饧眼看着她,克制与慾念冗杂为一种勾人心扉的风流“无妨,很美。”
是美不美的问题么,分明是
沈玉娇整个人都蜷了起来,双颊烧得滚烫。
脑子觉得荒唐,可身子在男人的唇齿与长指下,逐渐背叛了理智。
意识变得模糊,她随着他在缱绻春色间沉沦。
快到临界时,他牢牢握住她的月腰,炽热的呼吸如数洒在她的耳侧“玉娘,把你的心,给我可好”
沈玉娇双颊尽是潮润绯红,闭着眼,没出声。
裴瑕却一反常态地固执,像是非要得到答案般,俯于她的耳侧,又问了一遍。
沈玉娇实在有些受不住他这般缠磨,终是睁开了眼。
幔帐缝隙间微微照进的烛光里,她看到男人直勾勾看着她。
那眼神无比摄人,深幽眸子里毫不掩此刻炙热的慾念“玉娘”
沈玉娇眸光轻闪,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她抬手搂住裴瑕的脖子。
在他惊诧的目光里,她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下一刻,堵住了他的唇。
男人身躯微震,不过一瞬,大掌托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吻。
十月初,草木摇落,空气中已有金风肃杀之感。
灞桥长亭外,前往燕北之地的一批犯人脖间带锁,手脚带枷,排成两队站在路边。
出发前,解差们会在此歇息一盏茶功夫。
说是歇息,也是给犯人家属们一个送别的机会,他们也能借机捞点油水,一举两得。
“儿啊,我的儿。你此去北地,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