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杨灯儿想要解释,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说自己心里忘不掉牛大胆说自己喜欢的从来都只有牛大胆一个
“爹,你也是”马公社转头说起了马仁礼“你和娘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能动不动就说离婚了,你们要是真离婚了,我和老二怎么办”
马仁礼刚才也是在气头上,被两儿子刚才的态度暖了一下,气已经消了不少,可看着杨灯儿,想起她的作为,想起村里的流言蜚语,气性又上来了,重重哼了一声。
“你娘要是想跟别人过日子去,我也拦不住”马仁礼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纯粹就是气话。
“爹,你说什么呢”
“娘怎么可能跟别人过”
“别胡说”
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总算是把两人都安抚下来了。
马公社给弟弟使了个颜色,弟弟心领神会,立马翻身下炕,穿上鞋飞奔着出门去了。
没多久,王重就被拉了过来。
马公社已经把残局都收拾好了,屋子也打扫了,只是马仁礼和杨灯儿两口子一人坐在炕上一头,都偏着脑袋,不肯看对方。
“看来我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啊”王重走到两人中间,杨建国懂事儿的帮王重搬了把交椅让王重坐着。
见两人都不开口,王重道“没吵够的话再吵一家,吵架火力太小,干脆你俩打一架得了,反正灯儿你和仁礼干架也没输过,现在乔月也走了,没人占着老牛家的茅房了,你把仁礼打死了,你不就能和牛大胆双宿双栖了”
“你说什么呢”杨灯儿气得直接站了起来。
“精神出轨,比肉体出轨更让人恶心”王重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你要真忘不了牛大胆,和仁礼离婚,你净身出户,去跟牛大胆过去”
杨灯儿气得开始找擀面杖,马公社赶紧拉着自家老娘。
马仁礼也忍不住回过头来看着王重,语气不善的道“我说你是来劝架还是来挑事儿的”
“劝架有用吗反正你们也不打算过了干脆离了呗现在婚姻自有,又不是以前,嫁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王大虫,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杨灯儿的火愈发大了。
“我胡说八道了吗”王重一脸疑惑的道“我没有胡说八道,你不是天天都去牛大胆家吗既然你那么想过去,离了婚搬过去不就行了,干嘛还占着仁礼媳妇的位置,难不成以你个人还想有两个丈夫”
“你个”杨灯儿直接破口大骂,脏话直接就来。
马仁礼气得直发抖。
“行了”王重却忽然话音一转,一声厉喝。
随即看向杨灯儿“既然不想离婚,那你折腾什么,都六七十岁的人了,人牛大胆老婆儿子走了,可还有女儿,用得着你去照顾你是人家什么人”
“你自己不在意,不怕别人说闲话,可老马是男人,他不要面子的吗你这样不是恶心他吗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气”
“我要是老马,早把你腿给打折了。”
王重在村里积威数十年,一板着脸,村里就没有不怕的,再说杨灯儿本就理亏,又被王重一顿抢白,哪里还有底气和王重争吵,立马就不说话了。
王重矛头一转,指向马仁礼“还有你也是,自己老婆都管不住,你打不过她,可以动脑子吗,过不下去了就离,别跟着女人似的,叽叽歪歪,拿出你大丈夫的气概来,给公社和建国做个好榜样。”
“行了,你们俩的破事儿我懒得管,你们俩自己想清楚,要离就离,不离就好好过,都给我安安生生,别搞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