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国栋道“省城那边的医生们不是都说了吗,根据沈栋梁伤口的大小还有缝合以及后期的处理来看,取走沈栋梁肾脏的人应该是个经验老到的外科医生,沈默虽然在桦医上大学,可她就是个大一的新生,都没给人看过病,更别说动手术了。
至于傅卫军和隋东,那就更不可能了,这两小子什么德行,咱们不是都清楚吗”
崔国栋的心里,对沈默还是很同情的,尤其是在看过那些个录像带里的视频之后,反倒是对沈栋梁,有种罪有应得的想法。
话虽如此,但崔国栋作为警察的基本素养还是有的,个人感情不能凌驾于法律和案子之上。
马德胜道“所以我才只让人盯着他们,没让人把他们带回局里问话。”
“唉”崔国栋叹了口气,时至今日,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最开始的估计,一桩失踪案,竟然牵扯出了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马德胜道“不能光盯着沈默他们,沈栋梁是在桦钢的火车上被人发现的,这事儿和桦钢肯定脱不了干系。”
崔国栋那双小眼睛闪烁着,忽然说道“马队,你说有没有可能,沈栋梁的失踪和沈默没什么关系,他是因为找沈默和傅卫军,不小心撞破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就被人弄成了这样子”
马德胜白了他一眼“或许有这个可能,但不大”
“要是他真的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惹上了什么人,那些人大可以让他消失,干嘛还费这么大的劲儿,把他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还塞到火车上”
崔国栋迅速发散着思维“难道说把沈栋梁送上火车的人,就是希望我们在火车上发现沈栋梁”
马德胜眯着眼睛,没有说话,只是眼中闪烁着的光芒中,透着睿智。
“那会是谁呢”
“那会是谁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崔国栋似是喃喃自语般问道。
马德胜心中的猜测,便是刚才崔国栋说的那样,只是推测终究只是推测,至今还没有半点有用的证据。
“不管是谁,这案子咱们都得往下查只要案子查清楚了,还怕找不到线索”
“桦钢的那个保卫科长不是被带走了吗”崔国栋忙道。
马德胜说道“刚才我给局里打过电话了,刑建春已经被提走了。”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崔国栋问道。
“根据火车上那几个人的口供,他们这么干已经有好几年了,这么长的时间,得有多少东西从他们手里头流向外边你觉得这件事情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保卫科长能干的了的”
桦钢保卫科科长的职位其实并不低,大大小小也是个干部,但现在不是几十年前,桦钢的体量虽然依旧很大,但已经是日薄西山,刑建春这个保卫科科长,也不过是个纸老虎罢了,虽然品级不低,但也只能在桦钢里面作威作福。
出了桦钢,外人卖不卖面子,就看刑建春的脸够不够大了。
“你是说这事儿可能和桦钢的高层有关”崔国栋皱着眉头猜测道,只是不敢确定。
马德胜眼睛微眯,十分笃定的道“不是可能,是一定”
“早就听人说这些年桦钢的效益越来越差,都好几年没有再招工了,好多桦钢的子弟们,想顶父母的班,进桦钢当工人都进不去,那个吉膳堂的老板王重好像就是因为因为顶不了班,所以才去开的饭馆。”
“他们一个个都是吃的满嘴流油,可底下那些老实本分的工人们,却只有挨欺负的份。”崔国栋一脸不忿的道。
马德胜道“行了,哪来的那么多牢骚,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能管的,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案子查清楚。”
“查案子,查案子”崔国栋跟了马德胜多年,知道马德胜的性子,当即话音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