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翠兰闻言也往那边看了眼后,摇头道“没有,中午也没出来吃饭。”
赵菊红道“也没出来撒尿”
孙翠兰脸都红了,道“赵大妈,谁盯着他那个上心”
赵菊红白眼道“你跟我装什么装也不知谁见天盯着人家看。不过不怪你,我要是年轻二三十岁,我也恨不能把眼珠子抠出来粘小李身上,长的忒好看了。不怪娄振涛那王八蛋死活赖着脸把闺女嫁给他,聂副厂长的闺女也为了他大闹了几次。可惜了,就像说好看女人都是天妒红颜,男人生的太好看也不是好事,老天爷都嫉妒。
这不,离婚让人踹了,听说还满大街的嗷嗷哭,丢死人了。所以说男人啊,长的好不好看在其次,关键看能耐,也看命。我儿子虽然相貌比小李差点,可其他的就比他强多了”
孙翠兰闻言笑了笑,嘴上没说啥,心里却冷笑不已。
这个老虔婆长了一张蛤蟆嘴,儿子比她更夸张,河马嘴,还是个废物点心,挂着个临时工的名头,整天在街上当青皮,也有脸和人家李源比。
她招惹不起赵菊红,有人招惹的起。
吕悦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药房,站在两人身后听到赵菊红的话后,面色不善的盯着她,冷声道“赵大妈,我爸可说了,您家里那个牛森林再不好好管管,离进去不远了。成天在马路上找年轻女同志搭茬,上回还跑去学校门口堵女学生,再这样下去,早晚要成劳改犯”
赵菊红老脸一下涨红,气道“你胡说”
吕悦冷笑道“我胡说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我爸说的。成,今儿晚上回去,我就跟我爸说,您说他胡说,是在放屁您儿子好着呢,优秀的很”
孙翠兰差点没笑出来,心里又是解恨又是羡慕,家里有人,底气就是足。
她公公才是一个轧钢厂生产处的副处长,吕悦家里却是城西治安局的领导,听说上面也还有亲戚,真没法比。
看看赵菊红,平日里就会倚老卖老,现在也不蔫儿了,耷眉臊眼的说软话了
吕悦不爱搭理她,问孙翠兰道“李源呢”
孙翠兰忙道“还在实验室里面呢,早上进去一天都没出来,中午也没吃饭。”
吕悦眉头紧皱,上前准备敲门,孙翠兰忙道“吕悦,李源说过了,他在实验室的时候除非天塌地陷的大事,否则不要随便打扰。医务处处长和后勤王兆国王主任也专门来说过,李源在忙大事,不能随便打扰。”
赵菊红斥责道“多事别人不能打扰,吕悦也不行吗”
吕悦白她一眼,道“那我再等等吧。”
赵菊红闹了个没脸,实在待不下去了,拎上毛线包走人了。
等这老太婆走后,吕悦对孙翠兰道“这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你小心点。”
孙翠兰笑道“没事,我虽然不敢得罪她,但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吕悦想了想也是,孙家又不是平头百姓,真惹急了也能咬牛家一口。
孙翠兰从提包里拿出一把果脯来,笑道“信远斋的杏干儿,你尝尝。”
吕悦干等着也没事,就拿起一颗放嘴里,笑道“他家的酸梅汤好喝,冰糖葫芦和糖墩儿也不错。”
孙翠兰不关心这个,她小声问道“小吕,看你这么关心小李,你是不是看上李源了真要看上了,就让家里找人说亲,过了这个点儿,等别人反应过来,就来不及了。”
冷不丁听这话,吕悦闻言就是一个激灵,结果嘴里还没吃透的杏干就滑下去了,可一时性急,喉咙收缩不畅,杏干就卡在了中间,不上不下的,“嗬嗬嗬”的呛咳起来,情况看着实在吓人。
孙翠兰见之吓坏了,手忙脚乱拍背乱揉也没用,惊叫起来“小李,小李李源啊,快出来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