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位印象派女画家”——比起有学者在落满灰尘的市场里,发现了达芬奇遗失的作品《救世主》。
顾为经这篇研究更像是“名”大于“利”的情况。
只论金钱收益。
从顾为经与酒井胜子两个人的权威性,再到论文的结论本身,都不是能支撑的起将那幅《雷雨天的老教堂》在拍卖场上推到破记录的成交价格的东西。
但是论吸引眼球的能力。它很可能比《救世主》还要强。
达芬奇的《救世主》,受关注主要就受关注在它的贵上了。
达芬奇实在太有名,可供交易的作品又实在太少,就仿佛是某种华美而濒临灭绝的珍惜动物。
像是朱鹮或者白鳍豚。
毕加索的作品每年有上千件在被反复交易,莫奈、德加也隔三差五就有专题拍卖会,就算是目前作品真实均价可能已经接近1亿刀的梵·高,他一生也画了接近四位数的油画,还有数量不少的素描或者水彩。
只要你真的有钱,想买,总是能等的到的。
而达芬奇的作品就那么点。
消息相对可靠,明确持有达芬奇真迹的私人藏家。
整个世界上不超过五人。
每一次有相关消息出现在市场上,都是理所应当的天价,而且购买一张达芬奇的机会,不管是什么油画还是素描,就算对那些最富有的收藏家来说,也是可遇而不求的。
想买?
抱歉。
根本就找不到有人卖的。
玩绘画收藏到了玩达芬奇的地步,就算是玩到顶了。
再往上玩,那就真的只有考虑雇人拿着ak去洗劫卢浮宫这一条可走了。
除非是想要刷刷政治影响力的特殊情况,人家大佬可能已经不在乎那些浮名了。
鲜有的几例交易,也往往是匿名买家,或者私洽局。
若非是最顶级拍卖场或者最顶级的艺术品掮客,连目前持有达芬奇的真迹的收藏家名单,你找都找不到,更别说想找人私洽了。
这就是艺术界版本的“宝藏名单”。
达芬奇的稀缺性,使得连这些拥有达芬奇的客户名字本身,都成为一种宝贵的独家市场资源,被那些中间人捏的死死的。
每一次这些作品的所有权出现变更,只要流传出来,被外界知道,都是艺术领域惊天动地的大消息。
最近的一次是两个月前。
安娜·伊莲娜小姐捐赠了她手中由伊莲娜家族所持有的达芬奇的素描稿《缪斯之翼》。
再往前就是2017年。
2017年是少见的“达芬奇之年”。
这一年同时有两幅达芬奇的作品进入了拍卖行,一幅油画《救世主》接近5亿美元。另外一幅则是篇幅很小,笔触很简单的素描《熊的头部》,就五厘米左右一张扑克牌的大小,接近1000万美元。
再往前的可靠消息竟然便是快要20年前的事情了,要追溯到2001年的一次佳士德大拍。
进入21世纪以来的二十余年里,总共就这寥寥几个案例,就那么寥寥几幅作品,里面还有不止一张的作品传承是模糊或者存疑的。
“达芬奇”相关的一切话题,天然便是活在聚光灯下的。
但是。
另一方面,达芬奇的地位就在那里。
无论《救世主》是他还是不是他的亲笔作品,他都是整个欧洲艺术史上最光辉璀璨,最重要的名字。无论牛津大学和大英博物馆的论文和背书是否可信,也都不会对现有学界对达芬奇的研究造成什么改变与冲击。
这些研究最大的作用。
顶多、顶多、顶多,也不过就是在达芬奇已经无比金碧辉煌的作品清单上,再添上一个小小的后缀。
价值五亿美元的后缀。
对这位也许一定程度上已经成为了社会文化里对“欧洲绘画”这个艺术品分类的象征和代名词的男人来说,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后缀。
《救世主》需要莱奥纳多·达·芬奇来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