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瑜卖了关子,书册放在桌上,而后,从桌上拿了果子咬了一口,
“这位王荆公倒是好雅兴,从有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的气势,但南宋和如今不一样,臣虽不知如何改革,但臣知晓,若是按照他的法子,必然改革失败,”
张瑾瑜回想一下,好像历来有大臣宰相改革的,从没有成功的,就算成功了,不管是后来的皇帝,还是当朝皇帝,都把改革之人弄得死的死散的散,所以善一善,还是别碰为好。
“这如何说,还请侯爷解惑。”
晋王周鼎神色凝重,并无嬉笑的摸样,反复阅读王安石的改革之策,阅读越是有心得,但为何会失败,却没有人提过,
“殿下,咱先不说这个改革的事,就说说臣手里这个果子,原本是好好地,臣若是不拿,若是放上许久,必然会破败,若是想补救,除非刚开始从树上摘的时候,就要好好保存,这才能放的长久,
宋朝之所以改革不成功,就是因为牵扯太多,谁来也是无用,这书册,臣没看过,也看不懂,但最后,无非还是一样的结果。”
其实张瑾瑜也不希望晋王折腾,好好做个安稳皇帝,朝廷也还是这样,若是学当今圣上,起早贪黑,累死累活,万一还不如现在模样,那不就是本末倒置了。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还是勋贵世家的天下,历朝历代皆是如此。
眼见着侯爷这般解释,原本还有些心气的晋王,显得有些沉闷,侯爷一些话说的隐晦,无非是说京城那些勋贵世家根深蒂固,加之各地藩王野心勃勃,就算自己有这个想法,也不能表露出来,若不然,太子之位,必然不会轮到自己,
收起书册,对着洛云侯盈盈一拜,
“谢侯爷提点,”“殿下客气,来,吃个果子”
车内,气氛有些莫名.
汝南城南城门楼上,
留守的舵主吕川江,此刻已经站在城楼的高处,脸色忧虑的朝南边官道望去,只见远处天地之间,有遮天蔽日的黄尘土,漫天飞舞,隐约间,感觉一股冲天的煞气,铺面而来,
虽然没有见过那位小侯爷用兵,但从京南各地传来的消息,那个主,可是不好伺候的,如此想,脸上忧虑之色越来越重,
“田堂主,这就是你说的,朝廷大军疲惫不堪,需要在钦州城休整,不会来的那么快,那南头官道上的大军,如何解释”
看着朝廷大军行军速度,不过晌午的时候,就能兵临城下了,
“这,怎么会这样,来的竟然么快,不对劲啊,”
身后的钦州守将,田子昂田堂主,脸色多有些不难看,他是提前知道消息后,这才率军两万精锐,北进汝南城,毕竟汝南城空虚,
并且打听到洛云侯大军已经是疲兵,必然会留下休整,这样算下来,教主给的十日期限,就能完成大办,没想到,三日没过,人就到了眼前了,
“不管对不对劲,汝南城大,留下的精锐也只有你带来的两万教军,你说怎么守”
吕舵主一脸的凝重,也没想明白教主是何意,就连自己手下原本一万精锐教军,在田堂主率军回援之后,就被右护法一纸调令给抽走了,剩下近乎十万奴军,不过是流民营,如何迎敌,
这些话,从未对他人说起,只是这般说辞,惊得田堂主有些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