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贺府马车行去,姑娘们才凑了过来;六姑娘先是开口问道“母亲,发生了何事,那妈妈脸色这般臭,拉着知书嫂嫂头也不回便走了。”
孟碧霜暗叹了口气,看了六姑娘一眼道“什么知书嫂嫂,可别喊了。这亲能不能成还未知呢。”话落,孟碧霜垂头丧气便进去了。
姑娘们听着愣愣,连将君母身旁的李妈妈给拦了下来问;李妈妈也无隐瞒,这会便将她所知的一一告知姑娘们。
姑娘们听后,虽还不全懂这过继之事是多么重要,却知她们的二哥哥婚期在即,就此便要他们一拍两散便是大错。
七姑娘有些气恼,这会嘟嘴道“且还说另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贺夫人怎这般讨厌,说悔婚便悔婚这嫁的是知书嫂嫂可不是她贺夫人,怎可由她说悔便悔,那知书嫂嫂可答应了”
六姑娘摇了摇头道“谁知二哥哥不过是去科考,这一回来,新妇却没了。”
三姑娘由此也摇了摇头,这会先是进了门了;见此,两个妹妹后头也都跟着进去了。
君母少见的黑脸,边走边道“如今可就差将喜帖发出去了给新妇的五金老早便买好了那十二版帖也请了族里人写好了,就在祠堂”
君母越想越憋屈,语气越发怒了道“你说这贺夫人怎这般不知礼,悔婚的话就如此脱口而出了可当婚事儿戏呢此事关系重大,早该在未定婚前便该说明了,这要谈不和也可早收了锅不下米她倒好,如今饭都要熟了才想来熄火哦,她以为她是天上仙,手轻轻一挥就可一拍即合一拍两散呢”
周妈妈跟在后头,这会说道“若是别家的姑娘恐真得就此了了,可她是贺侯府的姑娘,恐怕这贺夫人便是费尽口舌,这多半的话,知书姑娘是听不进的。”
君母一听停了下来看周妈妈,道“周妈妈,此话从何说起”
“不瞒君母说,那贺府后厨管厨的一妈妈与我是旧相识,这我也是前些日子才晓,久不见面我们便多聊了些,这话牵着话,便谈到贺家。据她所说,这贺家姑娘可是个厉害角色,府内下人见之皆怕之躲之,虽说心肠不坏,可惩罚起人那叫一个狠便说我那旧相识手下的一个端菜姑娘,说是贺家那日来了客,那负责端菜的姑娘不知何故打了滑翻倒了菜,就此一事,贺姑娘便让其两日不得餐食,且跪厨院外碎石路两日两夜。”说着,周妈妈竖起两只手指比划着,她自己听着也有些惊怕。
君母嘶的一声,又道“在客前失了礼仪确实该罚,只是这般罚未免重了些。”
周妈妈跟在君母后头走着,说道“老夫人君母仁慈,可非人人都能像君母您和老夫人这般待我们下人好的,也是我们福气。”
听此,君母笑了笑,接着听。周妈妈接着道“可若说这都狠,那贺夫人的手段怕难以评论了。君母想来是有听说过这贺家夫人的手段的。”
君母侧着脸看了一眼,道“略有耳闻。不过也只是听闻,且不知真假。”
周妈妈道“外头既有传闻,真真假假,多少真沾多假沾半。”
君母听着点了点头。周妈妈接着道“贺家夫人如此手段,养她身旁的亲姑娘多少也不会是个软手的。不过,奴也听闻,这贺家姑娘罚虽是重罚,可赏也是重赏的由此可见,贺家姑娘虽小,可理家的本事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