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赵嘉祥站起身,她双手捏着团扇摆于腹前,形态何其端庄。她行至钟知祈对面,看着他道“皇命是难违,可我,也是心甘情愿。嘉祥不求能与夫君有夫妻之实,只求夫君莫弃嘉祥,嘉祥愿等只要名正言顺待在夫君身边,嘉祥什么都可不要”
赵嘉祥进了一步,钟知祈便退了一步。他微侧着脸道“知祈,不值郡主这么做。”
赵嘉祥苦笑道“何为值何为不值心喜则是值,不喜则不值”
钟知祈退坐下,他收回了手,手里仍旧拿着巾帕,可他垂着头就是不愿说话。
赵嘉祥瞧钟知祈是铁了心要与她和离,这会泪水是忍不住哗哗落下;半响,她躬下身将钟知祈手中的巾帕拽出,一个转身抬头便擦起泪来。
暗咽了口气,赵嘉祥背对着钟知祈说道“我乃堂堂康王府嘉祥郡主,康王唯一的嫡亲妹妹。新婚之夜,竟被夫君要求和离这等天大的笑话,我嘉祥,绝对不做。我丢不起这个脸面,我们康王府,更丢不起这个脸面”又转过身与钟知祈四目相对道“要让夫君失望了,即使夫君签了这和离书,可只要我未签字,你我便算不得和离。”
听着,钟知祈闭目咽了口气,他一手撑着桌起了身,这会转身欲要离开;见此,赵嘉祥道“夫君想去何处我决不会拦着,但请夫君莫要忘记,钟府之内,还有你的大娘子在等你归来。”
听下,钟知祈仍旧一声不吭,这会抬脚到门处正要开门离去;谁知,郡主的贴身女使这会速速将门打开进了来,又急急的把门关上,她拦住钟知祈道“不可郡马今夜若出了这门,我们家郡主明日便会成整个京城的笑话不止如此,我们康王府甚至康王,皆会成天下人的话柄”
赵嘉祥无力的看了一眼钟知祈,缓缓道“阿衿,退下。”
“不郡马不可离开”女使阿衿摇头,可见钟知祈无动于衷,阿衿索性跪在钟知祈身前道“郡马如今郡马围护的不止是郡主一人的脸面,围护的也是郡马自个的脸面是温家及我们康王府的脸面更是我们康王的脸面”话落,女使叩拜在地不起。
许久无听到回应,女使阿衿偷偷落了泪,道“郡马便是执意要走,也请郡马待我们郡主回门后,再走不迟”
赵嘉祥听着闭目落泪,她抬手擦了擦泪水,后缓缓行到妆台前落坐,又将阿衿招过来梳妆;看钟知祈仍站在原处不动,赵嘉祥道“郡马无须如此忧虑,想走便走吧想来里外都是自己人,倒不怕他们如何嚼舌根”说着,赵嘉祥低头看着手中的团扇,将团扇放到扇架上,心里暗讽一笑道怎可能不嚼舌根,是不嚼他人的舌根,恐只是嚼我和康王的舌根
阿衿为赵嘉祥松下发髻,赵嘉祥自个也拿着木梳梳着,道“阿衿,这就传令下去。新婚大喜之夜,众人无须守夜伺候做活,大门也无须看守,皆回屋中休息。”
“郡主”阿衿很是为难,这会拿着梳子的手也停顿住。她看了看钟知祈,又看了看赵嘉祥。
可赵嘉祥执意要她去办,最后还是钟知祈喊了话,道“不必了。再去寻一床棉被来,我”瞧了瞧屋里,看着卧榻那头说道“我就在那歇。”
阿衿看了看赵嘉祥,只见她点了点头后,阿衿便下去给钟知祈提一床棉被来,对外也只传婚床过硬,郡马睡不踏实,需加床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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