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总管点头应承道:“谨遵殿主大人吩咐!”
那白衣男子握起酒杯,将杯中酒尽数倒入口中,而后将空酒杯倒扣在桌面上,道:“钱德孙暗中与云天行勾结,你知不知道?”
“啊!?”花总管明显吃了一惊,“有这种事?”
那白衣男子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给花总管,说道:“这是昨晚从通往云门青竹堂的一条小道上截获的,信上虽然没有署名,但送信人是钱德孙的亲信。”
花总管抽出信纸,伸展开来,快速浏览了一遍,说道:“这不是钱帮主的笔迹!”
那白衣男子微笑道:“这当然不会是钱德孙的笔迹。如果你背叛了同天会,暗中给云天行送信,你敢用自己的笔迹吗?”
花总管愕然。
那白衣男子摆了摆手,道:“不用怀疑,他们已经审过了,这封信是钱德孙口述,那送信人亲笔写的,错不了。据他自己交代,这已是送往云门的第四封密信。信中内容你已经看过了,汪犬生与冯易死在烟雨湖,以及东门夜雨要去连天水寨的事都写在上面。”
花总管将信纸折好,塞回信封,交还回去,同时道:“殿主大人的意思是?”
那白衣男子将信件收入怀中,冷声道:“除掉他!”
花总管犹豫了片刻,说道:“钱德孙毕竟是一帮之主,就这般杀了,恐惹人猜疑。要不,我找个借口,将他给赶出同天会?”
那白衣男子摇了摇头,道:“他身为同天会的会主,暗中通敌,已是死罪。再者,他知道的太多,要是留他活口,对同天会不利。那送信人没有回去,钱德孙必然生疑,以防有变,你回去后立刻将他除掉,不可迟疑!”
花总管无可奈何,只得应下。
两人又谈了一些事,眼看雨势将住,那白衣男子站起身来,道:“我该走了。”将乌鞘长剑别在腰间,又道:“这些酒菜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不要浪费了,吃完再走吧。”
花总管起身相送。
那白衣男子撑开伞,步入雨中,走了几步,忽又回身笑道:“认识你这么多年,想不到你还会主动给女人送花,可以啊!”
花总管愣住。
两道人影一前一后消失在了雨中。
远处传来一阵女子幽渺的歌声: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