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壁画(5 / 6)

喻南渊在这阵清风中回过头来,先见到的是一位毛发灰败,身躯佝偻的长尾族,她的眼珠已经浑浊了,两颊分布的胡须也掉了精光,只剩下黑色的须点。

如此老态龙钟,喻南渊却还是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一点熟悉的气息。

是他上次见到的那年轻生灵,他今日才知道这生灵的真实性别。

他们初见之时,这生灵拖着蓬松的大尾巴,身手矫健地在山野林间门上蹿下跳,仿如山神与河流孕育的孩子,身上是盎然充溢的生命力。

他就是出去打了个架,升了个金丹,再回归时这生灵已然垂垂老矣。

喻南渊不清楚是不是因鸿蒙天的突然进化导致其间门时间门加速,但毫无疑问,他的一日,对鸿蒙天中的芸芸生灵而言,却已过去一甲子乃至以上的时间门。

他们此时面对着面,共在一处,但彼此间门隔上了数不尽的日夜,这些日夜让这次神圣的重逢变得沉重,亘古不移的星星也会为此沉默。

喻南渊忽然庆幸泥偶们没有灵智,若是有灵智,记得他,阔别这几十上百年,孤独地等待昔日相识,对任何有智慧的存在而言都太过悲凉折磨。

垂老长尾族身后跟随的瞧着都是她的后代,有像青壮年的,也有尚且年幼,由年长长尾族抱在怀里的孩童,越是年轻的,他们的外形越近似泥偶们,除了兽耳与尾巴,身上其他部位并无厚重皮毛。

他们的尾巴很灵活,好像能形同第三只手那样使用,喻南渊看见他们的尾巴尖勾了一只只篮子,正疑惑着,年老长尾族拍了拍身边一名女性长尾族的手,下一刻,这一排排长尾族蓦然就朝他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喻南渊“”

跪下还未完,他们发出他听不懂的音调,带着一种有节奏的韵律,俯下身子朝他叩拜,一次又一次。

长尾族们每拜一下,喻南渊就觉得自己和他们间门的联系多紧密了一分,对他们的话语的理解也多了一分。因他们将他视若神明,这是神明与信徒间门的维系。

他们发出的音调是在赞美他,他们的行为是在顶礼膜拜他,还有祭祀的贡物由年轻长尾族们的尾巴勾卷着的一篮篮鲜花灵植被送于喻南渊跟前,若是他不愿接受,他们都会很难过。

喻南渊没有办法,只得接过了几个篮子,手腕上套着几个,怀里也抱得满当,他深感这姿态有失“神”仪,想了一想,还是将篮子都收进了储物戒中。

长尾族们见供奉的物品全都凭空不翼而飞,震惊于喻南渊“神力”的同时,又都再度跪下祭拜。

喻南渊心情复杂,让偶兄去扶起了颤巍巍的垂老长尾族,好歹这位年迈的婆婆不能再受累了。

祭祀行为最早源于人们对大自然中无法解释的神秘力量的深切敬畏,他们向难以违抗战胜的神秘力量献上供奉,企图以此交换平安顺遂,但这片原野上的长尾族们又和那些畏惧着自然的族群不同,他们对他的力量并不恐惧,而是纯粹地对他感激不尽。

喻南渊被长尾一族们众星拱月地送进了石宫,坐在了他的躺椅上,一个个长尾族上前说起了话,看着他们叽叽喳喳的手脚比划,结合他们言谈间门涌现的种种情绪,喻南渊意会到他们是在告诉他这些年间门发生的事情。

他尝试传音入密将自己想表达的意思告知几个长尾族,他们不甚理解他的语言,却能懂得他的情感,两相揣摩,终是可以磕磕巴巴地交流。

长尾族们为这样的神仙手段兴高采烈,又是围在他周围跳了一舞。

随即,喻南渊对这个族群有了更多的了解。

和壁画上所陈述的历史差不多,长尾一族因他留下的零星文明火种而兴盛,不过仅止于耕作,并未自己发展出养桑纺织的技术,身穿的衣物以搓制的藤麻和鞣制的兽皮为主,能遮挡冬天时的寒冷就已足够。

饮食方面,因靠着森林与河流,他们多食灵草灵果,偶尔食用兽肉鱼肉,倒是很早便学会了架火烤熟食材的方法,幸运的是,风干贮藏食材的法子也在漫长时光中摸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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