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什托尔的话语在他耳边消退,
是你先背弃契言的以炉火之主之名,我将索取代价
佩图拉博沉默地一言不发,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它们是一伙的,他想,那些锈迹和这个莫名其妙跑过来向他展示善意的怪物,它们是一伙的。
它们很焦急,或者说,那个自称瓦什托尔的怪物很焦急,但既然佩图拉博的思绪再一次浸入了泥沼,既然他已经没什么了承认这件事很困难,非常困难,佩图拉博难以想象这件事他一度认为自己会窒息,
但极端情况下,他理智冷静的部分依旧这么说着。
它们想要他做点什么,但佩图拉博想起那个怪物的言语,不,不可能的,它的天真几乎要令佩图拉博发笑。
打一架,或者看看它们想要干什么,然后打一架,佩图拉博选择了后者,但他依旧
就像是佩图拉博不会承认瓦什托尔所言完美之城和普罗斯佩罗一事确实令他震颤了片刻般,他不会再承认他的选择再次失败了。
佩图拉博深吸了一口气,他理应理性,冰冷,根据事实完成最佳决议,他会这么做的,他一直这么做。
在现实的失败面前,他再次封闭了自己。
像是转移注意力般,佩图拉博开始将思绪的重心转移到现在的局面,这就是违背契约的惩罚吗亦或者它口中的真相
佩图拉博在内心里大声嘲笑了一声,真相,它们真的以为原体是如此轻易被欺骗之人
佩图拉博垂眸,脚边的电缆整齐地排布着,不,佩图拉博皱着眉辨认着,这并不是瓦什托尔的电缆。
房间内的仪器平稳地嗡嗡叫着,他鼻尖的消杀剂味道告诉了佩图拉博答案,他正处在一处实验室里,或许就在某个大型仪器的背后。
佩图拉博再次皱了皱眉,真相他本以为会是某些更故弄玄虚的画面,马格努斯曾向他展示过亚空间的一角,佩图拉博当然了解它们。
但他脚下的地板告诉他这似乎不是幻境这么简单。
佩图拉博低低地叹息了一口气,一切该结束了,他本该履行所谓直视真相的内容,但既然他已经毁约了,那么他当然可以不跟它们玩无聊的亚空间过家家酒。
原体正准备大步踏出阴影,他将会把他第一个看见的活物用弹雨撕碎,他已经感受到自己腿部的肌肉开始发力,紧接着,他听见一个声音
一个他再熟悉不过,无数次思念过的声音。
帝皇的声音。
“它们需要对我忠诚,这是首要的。”
那个声音平静地说。
佩图拉博的瞳孔猛烈地颤抖着,不,这是幻境,他想,但原体的血脉和那那他绝对无法辨认错的声音告诉他那就是帝皇。
他的心剧烈地砰跳着,佩图拉博想要呼唤帝皇的尊名,快快地走出黑暗中,告诉他
告诉他什么
佩图拉博猛然想到,他已经失去了钢铁勇士了,帝皇会怎么看他他会责骂他吗他会用看待失败
失败品。
佩图拉博停下了呼吸,他的思维难以抑制地滑向刚刚跟瓦什托尔的对话,它说了什么他捕获扭曲了他们的本质,普罗斯佩罗和完美之城,被抛弃的原体。
与他本性相反地,佩图拉博沉默了,他不知道该以何种姿态去面对这个“幻境中”的帝皇,他已经失败了,佩图拉博的大脑刺痛着。
但在某个隐蔽的角落,他真的不会对帝皇刚刚所言,以及那些话产生一丝半点的好奇吗
再听一点,他想,决议权依旧在自己这边。
“女士,我的需求是让它们对我绝对忠诚,它们将畏惧我,但同时难以抑制地渴求我的嘉奖,它们将成为帝国开疆拓土的将军,因此,忠诚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