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音律。
燕泣听到,双眼模糊,却是突然看向那剑,看心弦,又看握剑之人,轻轻笑了起来。
但那抓着苏长安的手,轻轻抓住了苏长安的袖子。
侧着头,靠在椅子靠背上,看着苏长安。
嘴唇蠕动。
师父。
而脑中没来由的冒出注定无人在乎的小事。
那时候战乱才平,很多孩子没了爹娘。
燕泣的爹死了,但娘亲是小娘。
爹在的时候小娘就对他特别好,可爹在跑生意的时候被山贼杀了后,小娘开始把他赶到柴房。
“滚!老娘带了客人过来没看到吗!去柴房窝着!”
燕泣那时候不懂小娘是做什么,只知道她经常带男人来,而带了男人来,他就要去柴房里。
“还养着呢,生意不错啊你这。”
“瞧你说的,这不再养活养活能卖钱嘛,否则谁乐意看到他啊,长得跟他那个死鬼老子一模一样。”
“变成死鬼不是你弄得”
“滚滚滚,跟你没动手一样。”
那天很冷。
燕泣冻得受不了了,就想出去问问娘亲自己能不能进屋里,或者拿个被子也行。
但才想打开柴房门,发现门被锁了。
而屋子里很热闹,人好像很多,很吵。
燕泣想着,应该是娘在忙,害怕自己打搅了,所以才锁了门。
于是就在柴房里缩着身子。
外边下雪了。
好冷。
雪从柴房窗户飘进来了。
看外面雪好漂亮。
从前爹在的时候,经常带着他在院子里堆雪人。
爹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好冷。
好冷。
“燕泣。”
好像有人在叫我。
燕泣缓缓睁眼,看到了那个剑穗,看到了那一袭白衣。
“燕泣,师父在这儿,没事了。”
燕泣回过神从回忆中走出,视野内又看到了那剑穗,那独属于师父的剑穗。
“师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