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大家每次选举都自己人打自己人,那不用别人来打啦,我们自己就把自己打散了。”
灯叔的语调还是那样平淡,他也不需要拍桌子还是用别的手段,众人便已静了下来,只是看着他讲话。
顿了顿,见没人说话,花仔荣再次开口。
“这里莪资历最浅,难听的话我来说,要是灯叔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去查,让他把内鬼揪出来,执行家法,是三刀六洞还是乱棍打死,兄弟们都支持。
只是我们毕竟是叔父辈,有些事情不能插手太过,就算要设香堂,那也得让龙根去做,我们做的话,不合适。”
“对,让龙根去查好了,他是话事人,他会查的明白,而且这也是他的职责。”
“兄弟遇害,必竭尽全力查清真凶,报仇雪恨,有钱出钱,无钱出力,如有诈作不知者,死于万刀之下”
灯叔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然后他也不着急开口,只是举起茶杯,抿了一口。
明前龙井淡雅的香气立即充盈在口腔之中。
龙井茶,得用盖碗才喝的出它独特的香气,用工夫茶那套茶具的话,未免有些太过浓郁,反而失了本味。
顿了顿后,他开口,在平静的水面上抛下一个重磅炸弹。
“不用找龙根了,我收到消息,串爆就是龙根指使人做掉的,怎么查,让他自己查自己吗”
这话一出,尽管还是没人开口,但一时之间桌椅挪动的声响,抽烟声,咳嗽,茶杯碰撞的声响,在包厢内熙熙攘攘响起。
使得这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多了一点叫人烦闷的吵闹。
花仔荣深吸了一口气,只感觉心脏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还想举手说话的时候,肩膀已被人轻轻按住。
显然是有人提示他,在这种时候不要出头,只要安静坐着就是了。
虽然不知道背后那只手是谁的,但花仔荣也已反应过来,将牙关紧闭,甚至呼吸的声音也小了许多,以免引起什么注意。
可他不说话,还是有人忍不住开口了。
“灯叔,这可是大事啊,开不得玩笑,也不能做什么臆测,这话一出来,就是伤了兄弟们之间的和气。”
灯叔冷哼道“我既然这么说,当然是有证据。”
说着他丢出几封信。
这其中,有的是口供,有的是信件。
灯叔用手指敲了敲其中一封信件,示意大家看过来。
“这是龙根写给颜容的,请他帮忙叫法医改一下验尸报告。在这信里,他没提原因,但想一想就知道了,串爆都死了,至于是被人砍死的还是下药死的,重要吗
显然结果对串爆来说不重要,但对龙根很重要,为此他还给了颜容三千块。”
说着他又拿出另一封信,手指点了点上面的日期。
“这是龙根写给泛亚商会的,上面是关于湾仔那几个拳场的改造计划,不打拳了,改做桑拿,歌舞厅。
就是话事人,也不能对底下负责人指手画脚,可这封信是写在串爆死前的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