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不可逆,房檀清是无论如何也要被迫嫁给他了。
韩嘉鸿已向陛下请命离京,他不想娶房檀清,但也不想贸然退婚坏了她的名声,思来想去,只有自己滚蛋,让户部尚书主动退亲合适。
韩嘉鸿:“我要离京了。”
见花锦没有搭话,韩嘉鸿抿唇,斟酌了许久才说:“在临行前,你若有什么难处,只要找我,我一定帮你。”
他第二次这么说了。
上一次,他还立了誓。
他心高气傲,遇到和他一样在某方面垫底的花锦,二人在一处自嘲抱怨,倒让他渐渐接受了自己的不足,那段时日对花锦来说微不足道,可对韩嘉鸿来说弥足珍贵。
韩嘉鸿不想再留下什么遗憾,他此次离京,应该要走一段时日了,战场变数多,他并不怕死,他怕自己被京城的大染缸染昏了脑袋。
他不想再回来了。
两世的变数太多,上一世韩嘉鸿虽然也抗拒成婚,但没有祝绻横插一脚搅局,这辈子或许韩嘉鸿与房七娘真的无缘了。
房檀清不嫁给韩嘉鸿,也算是一桩好事,皇后有一万个心眼,韩家也不是好待的,刚嫁去没有韩嘉鸿的庇佑,也吃了许多苦。
韩氏一直被皇后捏在手中,花锦领教过皇后的本事,没想到韩嘉鸿走了一遭,依旧是心性纯良的人。
花锦由衷地说:“小将军是好人。”
韩嘉鸿苦笑了一声,他正欲走,花锦问:“小将军可否借我几个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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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酩酊大醉一场,祝绻喝地站都站不稳,他正慢吞吞地走着,忽然听见一处狭窄小巷里传来呼救声。
祝绻正要上马车,几个仆从扶着他,他醉醺醺地竖起耳朵听,没忍住骂了句:“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李昶沼那鳖孙的。”
李昶沼霸道惯了,怎么会有人敢打他呢祝绻笑着摇摇头,上了马车,指了两个人去拦架,捎带报个官。
京兆府的唐詹才跟他炫耀过近来日子清闲,这种斗殴也是小事,但也要让唐詹忙一日了。
唐詹顶着眼下的乌青跑出来,看到李昶沼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模样,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李小侯爷,让人给打了。
这忙乱了一夜,在百里侯府,李昶沼脸肿的像猪头,百里侯气得七窍生烟,拉着唐詹就要盘问,天亮时,李昶沼才睁开半只眼,抖着唇喊:“那,那个贱人”
李昶沼在芙蓉阁下手没轻重,弄死过人,名声一直不大好听,惹下的仇家太多,但他的身份摆在那,没人敢动他,他也经常不带仆从去风月地,怕他爹唠叨。
昨夜是有几个仆从在外等他的,他就让人活生生捆走了。
昨夜刚被套着麻袋绑去陋巷时,李昶沼莫名想到了十几年前挨的那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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