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来电显示,李晓禾按下接听键:“喂……什么?……我马上去……一定要控制住局面。”
结束通话,李晓禾重新拨打了一个号码。电话一通,便说道:“赵所长……你正在去的路上。好……我在县里,马上往那赶。”
见李晓禾挂掉电话,许建军忙追问着:“老李,怎么啦?”
“你也得跟去一下,是这么回事……”说着,李晓禾向外走去。
答了声“好”,许建军跟着出了屋子。
……
往日寂静的向阳村村委会,今天却是人声鼎沸,不但院里站满了人,院外也是人头攒动,还有人陆陆续续赶来。这里并不是要召开村民大会,也没有投票选举活动,而是正发生着纠纷。院里、院外的人,也不仅只是向阳村村民,还有好多是何家营人。
院里的人们挥舞着手臂,大声的叫嚷,似要冲进屋子。
乡派出所所长赵银河、何家营村村主任何春生站在门口处,不停的解劝着,嗓子都已嘶哑。
尽管众村民喊叫的声音很大,但并没有真正要往屋里冲,否则怕是赵银河、何春生根本挡不住。即使加上帮忙劝解的杨大山等几人,也肯定无济于事,中间那张条桌也派不上多大用场。不过从现场形势来看,稳定形式正在恶化,众村民很可能一拥而上。
何家营何海站在众村民前头,隔着条桌,正在与何春生交涉:“春生叔,你别在这挡着,让乔满囤出来回话,还我们公道。他不能做缩头乌龟吧?”
“何老二,嚷嚷什么?人家凭什么跟你回话,你算老几?”何春生训斥着这个本家侄子。
尽管何海脸红脖子粗,但还尽量耐着性子:“春生叔,我是不算老几,可我不是代表我自己,是代表何家营广大村民,我要问问乔满囤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要坑我们。”
“乔满囤、朱小花,你们出来,乡里乡亲的,为什么要和外人合伙骗我们,我一个寡妇失业的,容易吗?”王桂娥在一旁跳着脚,手指屋子方向,大嚷着。
赵银河不厌其烦的做着解释:“老王大姐,不是你说的那样,你们要理解他俩,乔满囤没有……”
王桂娥直接打断:“理解?怎么理解?他们现在要把骗的钱拿出来,我们就理解。”
“二柱家的,村长平时也没亏待过大伙,你怎么就不听赵所长说的话?”杨大山也在一旁做着解劝。
王桂娥阴阳怪气的说:“杨大伯,我虽然一个人过,可我还有好几十年活头,又不是没几天了,我还等着这些钱……”
听着对方刺耳的话,杨大山气的手指颤抖:“二……柱家的,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你……”
看到老头要急眼,王桂娥赶忙一哈腰,钻进人群中,但嘴里却不闲着:“打人了,要打人了。”
“打人了?”
“谁打人?”
“妈的,乔满囤敢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