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望哎他:“你等一下。”扯了半天没周宁牧的手劲大有些生气了,“周宁牧!”
周宁牧把他拉到衣柜前开衣柜准备给他随便找件t恤穿穿赶紧走人,听见这人语中含怒愣了会儿又委屈的想贺望这小气鬼一天生气八百回,有事没事就气着玩。
脾气太差了!
他松开自己的手回头看贺望,也有点不开心:“上课都迟到了你还在这磨磨唧唧!”说着说着更不开心,“你一天天自恋给谁看啊?”周宁牧瞪他,“我每天起床洗脸刷牙出门只要五分钟,还要在你家门口等你二十分钟你才出来,你有没有点时间观念啊?!”
贺望仔细思考了下,他睡觉闹钟醒了赖床都不止赖五分钟,更别提他还要选择校服外套里面的搭配,要擦鞋子还要整理发型,所以他由衷地夸赞了一下周宁牧:“你真棒。”
“……”周宁牧憋了口气,粗着嗓子说,“你快点穿衣服,出门!”
贺望先是白了他一眼,吐槽:“你又不学习你关心什么迟到。”
周宁牧觉得自己头顶“呜呜”直冒烟,反正他说也说不过贺望,打也不敢打贺望,只好气冲冲地转身在自己的衣柜里给他挑衣服,翻衣服的架势像是在翻仇人的尸体,十分凶神恶煞。
贺望在他身后摸了摸自己被定型喷雾喷的硬邦邦的发丝,叹着气想今天干脆戴个帽子出门吧,一边伸手把找衣服的周宁牧掰回来,一边用一根手指指着自己锁骨附近那一撮红点点:“喏。”他指给周宁牧看。
周宁牧手上还拉着一件白t恤,眼睛转到贺望手指的方向脸“噌”得一下红了起来,他鼓起气势,虽然心里咚咚狂跳但是声音比谁的都大:“干什么?!”
贺望丝毫不被他能震死人的声音所吓到,指着自己锁骨:“你把我这里都嘬红了。”
周宁牧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能理直气壮、贼喊追贼的人,把手上的衣服搭在他肩膀上遮住他锁骨上的红点点,他跟贺望打个商量:“那你把衣服穿上。”
贺望十分坦然的拒绝:“不行。”
“……”周宁牧大怒,“明明是你昨天自己叫我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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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昨天晚上十分严肃地进行学术研究,研究研究着两个人呼吸就急促了起来,贺望就把他掰过来让他在自己身上印个吻痕。
他趴在贺望身边十分卖力的运用自己的口腔跟舌头,嘬得腮帮子都有些痛了差点要哭出来,贺望才亲了亲他的脸还一脸嫌弃地说:“行了,皮都要被你嘬破了。”
回过神来那里一圈紫红色,周宁牧看着有点脸红,贺望跟他躺在床上聊天的时候他还红着耳朵不着痕迹地把被子往贺望身上拉想要遮住那个自己弄出来的痕迹。
最后盖住了贺望嘴巴好几次,贺望抱着他的脑袋把他往被子里塞,一边塞还一边冤枉他说:“你是不是想要闷死我?”
周宁牧被他塞在被子里呜了好几声,呼吸都有些不畅的放弃了抵抗,才想要哭,贺望摸摸他脑袋:“好哭鬼。”
“……”本来要哭的周宁牧憋了憋气,十分顽强,“我才没哭。”
贺望就把他脑袋按在了自己胸口上,然后把被子挪到一边,摸摸他的后脑勺摸摸他的耳朵摸摸他的脸,摸着摸着两个人就都有些困了。
周宁牧就听着贺望胸腔里的心脏咚咚咚咚跳动的声音,他的视线里有贺望的锁骨,还有锁骨上十分晃眼的红色痕迹,然后他就想让贺望全身上下都是自己嘬出来的痕迹。
他本来要睡,被自己突然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直接清醒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他口干舌燥、心跳加速,感觉自己全身上下血液都在加速流动,贺望睡在床上半梦半醒着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十分顺其自然地吩咐他:“把灯关了,睡觉。”
周宁牧把房间灯关熄,重新躺到贺望身边的时候心跳才恢复正常的跳动。